也许在这间牢房里还得再待一个世纪,两个世纪,十个世纪!
像一团毛球的牢友名叫玛汉。
此外还有几位坐牢已经超过六十年的。
除李恪之外,最近关进来的是那名女子,三年前来的。
这女子名叫雷媚,这个囚室里五分之四的人与她亲热过,在她刚刚进来的时候,这四分之三的牢友像疯了一样,排着队等待与她折腾,这样的事持续了几个月,然后大家对此渐渐淡漠了,只是偶尔发生一次。
有过这样糟糕的经历,但是雷媚仍然是个乐观的女子,对于什么事都显得不太在意,总能够保持微笑,尽可能满足每一个牢友提出的要求,就像这是她不可以推卸的责任一样。
半年前送进来一个囚犯,上个月被拖出去了,也不知下场怎么样,赵虎猜测多半斩首了。
囚室里的人进进出出,但是有些人长期在此,就像已经被遗忘。
据说只要在这里超过二十年还没有被带走,几乎可以断定就是被忘记了。
牢友们进来的罪名各式各样,有的杀过人,有的抢过钱庄,有的盗过墓,有的是某大家族或者大财团的眼中钉,有的混过黑社会,也有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却莫名其妙地被抓进来,然后长期关押的人。
李恪觉得自己就是最后这一种情况。
在这间囚室里的人,从来没有机会接受探视,外面的亲友送来东西也拿不到手,从来不放风,除非被带走,否则没有任何机会走出去。
李恪心想,玛汉至今没发疯,这个意志真的非常顽强,一定要向他请教如何保镇静以及平和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