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棍连续举起和下落了多次,但是李恪毫发无损。
为什么还没有动手修理这帮杂碎?他自己也不知道。
难道修养真的大有提高,都不会生气了?
恐怕不是。
在他眼里,这帮人就是一群蝼蚁,微不足道。
人显然不应该为了一群蝼蚁发怒。
手握棒球棍的少年喘着粗气,目光里有一丝惊骇,对于棒球棍打在人脑袋上会发生什么情况,他非常清楚,因为已经有许多只脑袋被这棒子砸过,烂糟糟的头皮以及血淋淋的场面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
然而这一次,情况有些不对劲。
结实而坚硬的球棒就像击打在金属表面,却没有剧烈的反弹。
这不科学,棒球棍少年这样想。
飚车族里的其它人却没有意识到这一事实,还以为棒球棍装腔作势,出工不出力。
西瓜刀少年把棒球棍挤开,冷冷地说:“闪一边凉快去,看我的。”
李恪的视线缓缓从天空移开,盯着面前这些很年青的人的面孔,心里的困惑油然而生,实在搞不明白,这帮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此行为究竟有什么意义?
他们完全就像另一个世界来的生物,不可理喻,无法理解。
他们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患上一种,不做坏事就会死掉的病。
西瓜刀举起,寒光闪闪,镀铬的刀面完全可以当镜子使用。
这刀对着李恪的肩膀砍过去。
李恪突然抬起手,抓住了落下的刀,然后平静地说:“你们能否保证,以后再也不做坏事?永远做乖孩子直到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