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话。
“这是我太爷爷。”没等萧天回答，汪百灵就开始介绍着说道，“太爷爷，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两个人，柳月下和张少丰，一个散修的摸金校尉，一个长白山张家的后人。”
萧天心里面虽然已经有了些猜测，但是真的等汪百灵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阵吃惊，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就是汪百灵口中那个改变汪家命运，盗出传国玉玺残玉的人，汪宁远。
汪百灵介绍的时候，汪宁远眯着眼睛又打量了一圈萧天和柳月下，最后把目光定格在萧天的身上。
萧天感觉出那股眼神中的异样，仿佛要把他整个人看穿一样，原本衣衫齐整站在那里，却像是被剥光了一样，处于礼貌，他开口说道：“汪老爷子……”
“张五牛那小子现在怎么样？”萧天刚开口，汪宁远突然打断他的话，眼神却一直没离开过。
“张五牛？”萧天脑海中猛地一懵，他搜索记忆和周七麒给他有关张家的信息，并没有发现自己认识这样一个人，而且这个名字这么有特色，哪怕是看到过，应该也是有印象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偏偏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萧天浑身不由得一燥，作为倒斗人，或许在上一次祁连墓之后，他的经验丰富了不少，但是作为卧底，那种时刻都需要准备完美掩盖自己身份的角色，他还是一个纯新手，上一次被王占山识破，虽然最后汪百灵和柳月下选择了相信，但是现在，意料之外的第二次考验，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来临了。
他的脑子旋转飞快，他不能考虑的太久，时间一长，就算回答正确，对面这种上了八十的老怪物，基本上就能够判断出他是卧底的身份，要是身份一暴露，真的很难说汪百灵和柳月下都会反戈相向，而且就算他们不动手，眼前坐着的那几个大佬，也绝对不会允许他活着的。
“张五牛到底是谁？！”萧天的脑海中不停地浮现这句话，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张家的，但是周七麒告诉他有关张家，和张少丰有关的所有人里面，都没有这个名字，难道是资料有缺失？漏了这么一个人？
紧急的情况，却又不知道答案的问题，萧天的手心也是不自觉的渗出冷汗，他站在那里，比面对金甲尸的时候都还要紧张。
“少丰？”就在这时，柳月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带着疑惑的望着他。
萧天被柳月下一拍，猛地回过神来，再看到柳月下的神色，他知道再不说就真的要出问题，情急之下，他也只能瞎蒙了，想着他就准备开口。
不过就在他开口之前，柳月下却是皱着眉头说道：“你们张家，有这么土的名字？”
一句话，把萧天问的又是一愣，不过这一个问题，却像是当头一棒，把他一下子给打醒了，在周七麒给萧天的资料中，所有张姓的人，或许是因为长年久居长白山的缘故，都是比较空灵，或者诗情画意的，比如张少丰的老爸，就是叫张羽，他的母亲叫做张云轩，等等，这也是为什么他怎么也想不起张五牛这个名字的原因，因为它们不在一个调上。
明白了这一层，他也就明白汪宁远这句话的意思了，或许张家根本就不存在张五牛这个人，如果刚才他瞎蒙，说张五牛最近怎么样的话，就正好中了套，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