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良好休息让身体的状态正快速的恢复,得益于拍穴法的神奇,体内的力道正逐渐增加,因为已不会再次犯病,此时的我就算体内真元力还并不太多,光是靠自身身手便足以应付大部分问题,于是乎,我出门开始寻找,那个离奇离开的男人。
从古月堂几个人口中,大致能够了解到他的一些基本信息,出生在国外,却与自己父母不亲,反而是对这个很少见面的爷爷亲,这倒也能理解,毕竟每一个人的成长都会不可避免的经过叛逆期,往往因为一点点小事便能跟家人产生隔阂,而远在其他国度的血亲则不会太多的要求自己,想想也知道,难得有这样一个孙子来看自己,胡老怎么着也会好好的对待他,更何况他还表现出了对医馆一切都极感兴趣的姿态。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或许他真的会留在清州,接下这个古月堂,毕竟飞儿现在还小,谁也不知道她长大之后会不会还如此乖巧听话,真的继承古月堂,多一个人,多一重保险,传承了几百年的产业,谁也不希望看到它断在自己这一代。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则已不仅仅是意外,甚至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原本阳光朝气的少年突逢巨变,一下子变成了另一个人,陌生,害怕接触他人,时不时的逃出家中,外出流浪。
是怎么样的原因造成了这样的性格巨变,我心中有很多猜测,但没有见到真人之前,一切猜测都是空想。
天晴了,温度也就高了,走在这稍显空旷的大街上,略略的有些出汗。清州与东海市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城市,东海市街道两旁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各种各样的购物中心娱乐场所多不胜数,闪烁的霓虹灯广告牌,宽敞的街道上驰骋着各式各样的豪车。
而清州,则是截然不同的风味,这是座旅游城市,保存着尽可能多的古代建筑。不高的楼房让天空显得格外宽敞,没有太多污染,天色也是出奇的蓝,随处可见的是古式的建筑,文人墨客书写的横幅,旧式的牌坊,小楼,庭院,处处透着复古的气息。
如果说东海的节奏让人不知不觉加快脚步,生怕掉队的话,那么清州给人的感觉则是可以慢慢的踱着步,摇着纸扇,惬意的看看湖光山色,走累了,泡壶茶,听着周围响起的吴侬软语,闲适的享受生活。
不同的城市,不同的感觉,或许大多数年轻人喜欢东海的繁华,但若是偶然间来到这个悠闲浪漫的城市,估计也会很快被这里的一切所俘虏,起码,我就是如此,甚至都在想要是能在这生活那就好了……
随处可见的景区,到处都是游客,有些外地的旅游团,摇着小旗,带着小黄帽,导演正手执喇叭做着指挥,偶尔说些这地方的见闻,一旁的我也能听得津津有味。
倒不是我有意偷懒,实在是无从下手,目前得到的消息是哪个叫胡悦轩的男子应该还留在这清州,至于在哪里流浪就不得而知,清州虽远没有东海市般大,但起码也是个城市,如果单凭我一双腿一双眼寻找的话,估计没有个半年是不会有所发现的。
若是换做过去的我,知道要做这么久的事,我肯定得撂摊子,或者找人帮忙,或者直接拍屁股走人。毕竟半年时间的空窗时间,东海市足以发生许许多多麻烦事,到时候扣除的点数便足以让我喝一壶。
但现在的心境却已改变了,要扣扣去,反正这条命都是上面的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想起这样的心境变化,足以让我唏嘘一阵。
就这样,我懒懒散散的走在阳光普照的街道上,偶尔坐下喝喝茶,偶尔看看路边的老人下下棋,只有差不多了,才会掏出照片上去询问询问。
“老人家,有没有见过照片上这个小伙子。”
答案是否定的。
答案又是否定的。
答案还是否定的……
次数多了,也就不恼了。很多事就是这样,你越是想要越是想做好,一旦失败没得到便会相当痛苦,但假如看开一点,随他去,那么便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起码我现在的心态是很好的。
或许也是因为看到了这点,胡老才会提起这件事吧。
名为找人,实际上更像是在游玩,于是乎,几天时间我便就这样悠闲的晃悠着,晃悠着。逛遍了附近的景点,问过许多人,都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信息。
古月堂依旧如初,虽说我每日在外寻找,但古月堂的大家也并不会每天的询问,偶尔问起,也是清清淡淡的,可能他们也知道,这活麻烦。
但就在这样平淡闲适的日子中,一句不经意的回答打破了这平静的一切。
“他啊,见过,老在这一带翻垃圾堆。”说话的是一家烟杂店的老板娘,眼睛长得有些歪,与她对视的感觉很奇妙,仿佛她能一只眼盯着你,另一只眼盯着边上的电视机。
“那最近有没有见过?”
老板娘望了望我,吐掉嘴中的瓜子壳。“你买东西我就告诉你。”
无奈之下,只得掏出钱包,看了看货架,“给我包烟……不不,给我包口香糖吧。”
老板娘白了我一眼,丢了包绿箭过来,“两块。”她收了钱,继续嗑瓜子,看着电视机丢下一句:“最近倒是没看见过,那家伙是个流浪汉,这一带很多人都见过。”
走出烟杂店,我嚼起了口香糖,刚刚戒烟的那几天确实很不舒服,强压着烟瘾的感觉让我感觉我好像是在戒毒,但时间久了也逐渐在习惯。四姨长长给我熬一些苦得我想哭的中药,据说是对这个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