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夕,与那个知名音乐人同名,但可惜的是我并没有什么音乐细胞,相反,我是个五音不全,找不到调的人。
无业游民,或者准确点说,明面上的职业是无业,但至于另一个身份,也就是不适合放在明面上的职业却也是有一个的。
我,是一个驱魔人。
驱魔人,就是那种消灭驱除邪恶生物的工作,你也可以叫我除妖者,道士,破邪者,除魔师等等,名字并不重要,本质工作其实都是一类的。
现代都市面积大,人口众多,人口聚集的各色角落中便会滋生一些负面气息,恐惧,愤怒,嫉妒,悲伤,情欲,贪婪等等,就像是那最为有名的七宗罪。当这些负面气息累积到一定值时,量变便会带来质变,邪气滋生,产生形形色色的邪恶之物,它们会危害人类的生命,而像我这样的人,便是专门对付这一类寻常人难以对付的“怪东西”。
一个有些危险的行业,嗯哼,不过也有着许许多多的乐趣。
“是这里吧?”我看着这空空荡荡的工地,停下了车。远处的建筑工地上依旧热火朝天,尽管已经接近五点,但开发商依然在努力榨取建筑工人的每一分时间。
而相对那里的热闹,我现在所处的这片工地却是空无一人,晚风萧瑟,偌大的工地上只有我孤零零的身影。建筑材料胡乱的堆积着,地面上有着早已干涸的车轮印,泥沙之上甚至都长出了些许不知名的花花草草。
眼前的两栋大楼萧瑟的矗立着,毫无一丝生气,若是当时不出事的话,这里应该早就完成建设,成为两幢高档写字楼。
“嗯,地址没错,委托上所写的确实是这里。”一个声音从我左手处传来,说话的是我左手中指上的一枚戒指,它叫“阿鲁托”,是一个戒灵,最初是为了记录事件而造出来的魔装物。但发展至今,如今的戒灵几乎可以作为一个助手存在,它们可以帮助像我这样的人分析事情,寻找线索,或是提醒很多我不知道的内容,总之,非常有用。
“没说是哪幢吗?这可有点高啊。”我抬头望着那两幢三十多层的烂尾楼,不禁有些郁闷,出事之后,工程便已停工,如今的两幢楼只是初具雏形,只有一个空架子,连边墙都还没造好,看上去便像是一个巨大的货架。
“嗯,委托人并没有说具体信息,看来今天你得辛苦辛苦了。”阿鲁托的声音颇有些幸灾乐祸,我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心爱座驾——一辆电动车停在了楼前。
锁好车子,我向大楼走去,一面走一面开口道:“阿鲁托,再把委托内容说一遍。”
“好的,为你效劳。”阿鲁托的声音颇为沉稳,它的声音带着些许口音,就好像一个外国人在说中文一般。
“施工中的写字楼里出现异况,一个工人不明原因的从十七楼坠落,当场身死,至此之后,楼中常常有怪事发生,不足一个月时间,楼里的工人死了三个,施工方人心惶惶,工人罢工,建筑公司没有办法,请来几位名声极大的道士做法事驱鬼,然后……”
“然后他们也死了?”
“没事,不过也差不多,他们进了楼里,不到半小时便落荒而逃,其中一个身上多处有伤,从那以后,这两幢楼便被称为不祥之地,工程也就耽搁了。”
“难怪。”我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将烟点上,轻轻的抽了一口,此时已是五点,天空阴云密布,显然马上就要下雨了。
“惨了,这活估计要费点功夫,我衣服还晾在外面啊!”
“那你还不快点开工。”阿鲁托催促道。
“别急吗,先酝酿一些情绪,你知道的,我们这些人总要找好状态,才好干活。”我嬉笑着说道,将手中的烟抽完才甩着膀子往里走。“现在,该开始了。”
楼里很安静,阴森森的,墙壁上起了霉斑,有些地方还有着积水,那积水十分肮脏,甚至都有一层绿色植物飘在上面。
我找到楼梯间,一层层向上爬去。虽然施工电梯还有,但这么久没用,谁知道是好是坏,我可不想体验一次高空坠落的快感。
地面上杂七杂八的堆着些材料与工具,乱糟糟的,有时还能看到一些破衣服,臭袜子之类的东西。
走到三楼时,我发现前面似乎有些古怪,走近一看,发现是一些材料被人特意摆放成小房子的模样。
“这是什么?我感觉不到古怪。”阿鲁托有些疑惑。
“放松点,不过是孩子们的小把戏。”我回头继续向上爬去,这样废弃的工地,可是附近孩童最好的游戏之处,我小时候也这么干过。
“林夕,我感到我们正在接近那东西。”爬到七楼时,左手的阿鲁托用严肃的声音提醒着我。
“嗯,我也察觉到了。”我看了一眼左手的戒指,点点头,放慢脚步,缓缓前进。
“戾气很重,似乎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
“若是好对付,大概就没我的活了。”我轻笑着,踏上了八楼。“是这里了。”刚刚来到八楼,我就觉得左手边的方向传来一股浓重的几乎化为实体的可怕戾气,这种气息便是滋生邪恶之物的最大原因。
八楼的正中央,有一团黑色的气息,正在缓缓的旋转着,“有些浓,看不清楚。”我一面说着,一面向前走去,直到来到离那东西十五米外处,才停下身子,这时我也能看清那黑雾中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