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铺天盖地的怒火席卷我整个人的同时,无穷无尽的快感也仿若不要钱让人随便晒的日光一样,散发着耀眼灼热的绚丽光芒,深深笼罩在我的头顶之上。
霎时间,短暂的眩晕之感也随之而来。
然而,在目视白光的那一瞬间,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今天真是哔了狗了!
居然让自己被一个根本就不怎么熟悉的人给无套内射了!
要知道迄今为止,我也就只和叁个男人无套做过。
噢,加上面前这个男人,现在是四个了。
但在那之前的叁个男人里面,其中两个我从小就认识,他们当时的感情史我可以说是一清二楚。
至于剩下的那个,则是全靠青涩到一片空白的床品,让我相信他当初是第一次。
当然,也有我那会儿太过年轻,根本不懂戴套避孕,戴套避病的重要性。
所以从搬出家门到成功自立门户,这短短两年时间以来,我一直谨小慎微,秉持着“谁不带套,谁就直接和我saygoodbye”的坚定理念幸运地存活到了现在,从未翻车。
然而今天,程意诺竟成为了我这两年来约炮生涯里的唯一一次意外。
根本就是色令智昏……
想到这里,我便忍不住在心里一阵磨牙切齿。
明明刚才我都喊停了,提醒要带套,结果这货又来跟我装耳聋!
敢情要是真不幸中了招,孩子是你生啊!
射那么爽快!
越想简直越气,我盯着下方那黑黑的头顶,越看越觉得像是个极为欠扁的黑皮皮球。
随即,抬起手就想恶狠狠地拍它一下。
——借以出一出心里那股难受烦闷至极的恶气。
然而,我方才抬起我的左手,便眼睁睁看着我的手,它就像是一根煮熟的面条一样,软塌塌地倒了下来。
!
瞳孔地震。
“呀——”
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就连我生气的抱怨声,居然也跟刚出生的小奶猫没两样。
喵——
这简直就是大喵之耻。
怎么可能!
这场性爱跟平常也没什么区别啊!
何至于软成这样!
好吧,是有点区别喵。
多了点刺激,多了点时间。
多了点高潮,也多了点快感……
综合以上多个“点”,我成功为自己如今软成“软脚虾”的景况找到了充足的证据来源。
对此,我顿时理不直气也壮地在心里扬起下巴点了点头。
然后微微闭上眼睛,开始放任自己抓住高潮余韵最末的那溜小尾巴,尽情享受临近最终分泌的些许快乐多巴胺。
很快,待紊乱的气息又重新恢复为了平静,同时,原本就属于我的力量又逐一地回归到我的身体里来后,我随即毫不客气地伸出右手。
迅速张到仿若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一般大。
再用力朝下方那个正专心致志埋在我胸前舔吻的头颅拍去——
结果却拍了个空。
咦,竟是被程意诺侧头躲过了。
好。
那我再来。
我拍——
然而,他就像是武侠片里那种听声辨位的高手,刹那间又偏头躲到了左边。
听着从下方传来的扑哧轻笑声,我心中的怒火不禁烧得更旺。
我还不信了!
难道他能做到次次都躲过?!
Ouch!
居然还敢在这个时候胆大包天地咬我乳头!
看我不用我的大力金刚掌拍扁你——
结果……依旧拍到了空气。
因为这次他竟又偏头躲到了后面。
完美躲开了我方才的精准预判。
啊!
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
我拍,他再躲。
我拍,他又躲过一劫。
我再拍——
我拍拍拍拍拍——
我拍……
不行了,我不想动了,我好累……
这玩意儿简直比刚刚跟他做爱还累,我的手已经彻底没力气了……
“打地鼠玩得还开心吗?”
程意诺笑着说完,然后缓缓把我如今已经软得连煮熟面条都算不上的“报废右手”拉到手中,再一下紧接着一下地轻轻揉捏起我酸痛不已的胳膊和手臂来。
——你说呢?
你觉得我开心吗?
闻言,我顿时狠狠盯向这只滑不溜秋的该打“地鼠”。
天知道,我一共打了估计有十几次,居然才打中了两次。
而且这两次感觉还是这只“狡猾鼠”良心发现,于心不忍,故意放水让我打中的。
虽然我没有证据。
可是真的好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