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的力道楚伶毫不怀疑,如果真的扇到自己脸上,他的脑袋绝对能掉下来!
见状,连忙就要闪开,可是领子被揪的死紧!
啊啊啊啊宿主!
闭嘴!
眼前又是绽起一片血花。
咕噜......咕噜......
女人的脑袋滚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了两圈,脖子处还不停冒着血泡顺着锁骨流入衣襟。
楚伶倒吸一口凉气。
抬眼看去。
果然,只见弗西克面色安然的站在女人的身后,甚至还有闲情笑一笑,他随意的甩了甩自己手上的血迹,别怕。安慰人的二字,被说的令人毛骨悚然。
我受不了了!我一定要弄死他。楚伶心里崩溃道。
系统害怕的缩了缩。
都这么多天了,也不肯主动去找我,怎么,难道我身边不够安全?弗西克意味深长道。
王身边自然安全,不过是我配不上。楚伶沉声道。
弗西克笑了下,没关系,我会等你来找我的。
第二天非常的安静,没有任何动静,楚伶知道是弗西克的手段,到了第三天又重新变回原样了。
宿主,衣柜里有毒粉。
宿主,饭里有眼珠。
宿主.......
楚伶关上去卫生间的门,面色差极了,天知道他们是怎么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送进来的,但是现在,他连厕所都不能去了?
每天关在这里外面的一切都接触不到,只能通过系统的汇报来了解目前外面的情况。
这不应该。
楚伶想过的。
雷森不会出什么纰漏,哪怕他们那几天并不愉快,为了自己的计划,也不会让他进来后那么难过,至于弗西克,那家伙对他没兴趣甚至是讨厌他,他都设想过,可不应该这样关注,甚至.......逼他。
他能感觉到弗西克想把他逼到自己身边,但是,为什么呢?
楚伶真心觉得对方对男人的兴趣没那么大。
仰头躺在床上,仔仔细细的回忆这两天的事情,对方的每一句话,每个一动作.......
我的东西.....不喜欢......被别人碰。
心头蓦然跳出这句话,楚伶面色一遍,倏然坐了起来,神情愕然。
弗西克难不成知道了?
可是,在原主前世的记忆中从来不曾暴露过,而弗西克也的确对原主不冷不淡,但这一世.......
如果真是这样,弗西克又为什么留下了他的命。
楚伶思来想去,雷森那边肯定是不会出现问题的,那就是他和江落这边了,可他们一直待在后院,其他的魔也都在后院没人能去到王的面前,那又是谁说的?
被弗西克的眼线捕捉到了?
楚伶只想到了这一点。
无论弗西克知不知道又是如何得知的,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那最坏的可能性最大。
至于对方如今迟迟不杀他,一副等着他投怀送抱的样子,该不会是想让江落误会然后跟他自相残杀吧。
楚伶深深的叹了口气,真是麻烦了。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等江落到,江落一日不来,弗西克一日不放过他,说不准哪天就被折腾死了,若是江落来了,还能分走对方的注意里,对方想看什么,他和江落装模做样糊弄过去,再找机会收拾他。
问题是,江落没来!
那伤当真那么重吗?
楚伶无奈,就算不说,他心里也清楚的。
何止是重啊,简直是把对方里里外外伤个透彻。
系统,我觉得我要完不成了。他丧气的把自己蜷缩在一起,沉静的时候,一些画面开始一一浮现,那颗爆掉的脑袋,炸成焦黄的少男少女,咕噜冒血的脖子......楚伶深吸一口气,趴在床边干呕了起来。
该死的,弗西克真够恶心。
这些时间来,他简直瘦到脱形了。
吃的不能吃,喝的不能喝,时不时还要吐一下,说实在的,就算有食物,他短时间里也吃不下了。
系统.......
怎么了宿主?
我想阿落了。楚伶缩成一团,低低道。
这次系统没有再泼楚伶冷水。
他要是不来找我,我再也不理他了。反正周围只有自己一个人,楚伶也没有顾及的幼稚道。
嗯,系统不是人。
宿主,还是有个好消息的。系统小心翼翼道。
说。楚伶不开心的抱住枕头,把脸埋了进去。
病毒的速度没有预料的那么快,至少现在还没蔓延到中心来,贵族们已经开始重视了。
重视?楚伶嗤笑一声,弗西克可没有重视的样子。在这个房间里,跟与世隔绝一样,完完全全感受不到外面的病毒危机,有的只有,层出不穷的陷害和暗算。
说实话,如果不是系统每天在他耳边叨叨,汇报外面的情况,他根本没有一种灭世病毒席卷而来的恐慌和感受。
我休息了,有情况叫我。楚伶打了个哈欠,拉起被子往里面一钻,闷着头就睡着了。
可惜的是,他没有睡到自然醒。
他是被拖起来的。
嘶!狠狠的从床上被拽了下来,楚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正好关节着地,撞得他整个人抖了一下,猛地吸一口凉气。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都做了我的人,还跟别的男人一起睡,当真是不安分啊。似笑非笑的语调,带着些许邪意的气息。
楚伶晃了晃脑袋,只觉得头疼的厉害,他迷迷糊糊的捂了下脑袋,想要压制住视线中胡乱晃动的影子,但没什么用,该晕的晕该疼的疼。
与此同时,脑中也响起了系统的大叫声。
宿主!宿主!
闭嘴!楚伶给吵的脑壳疼。
宿主,你被打晕了,我叫不醒你。系统连忙道,你睡着没多久就被弗西克打晕了,他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叫你,呜呜呜。机械的声音发出哭泣的语调,显的尤其怪异。
闻言,楚伶这才清醒了些,正要看下周围的情况,突然被人猛的一拉,跪趴在了一双黑质皮鞋前。
本就晕乎的脑袋,更乱了。
铭儿,你说,父亲该怎么惩罚这种放荡的男人。伴随着一声低笑,皮鞋的主人抬起了脚,脚尖勾着楚伶的下巴缓缓将对方的脸抬了起来。
楚伶咬了咬牙,眯了下眼睛,好一会儿视线才清楚了些。
结合刚才对方所说的话,他道:王,我何曾跟别人一起睡过。
弗西克大笑一声,看看你这模样!
楚伶面色微变,他低头看了一眼,果真在自己领口处看到了几个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