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老夫确实是有些喜欢你了,只可惜这世间的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啊,若是你是老夫的义子,现在就不是一样的天色了。骆义稍稍放松下来,脸上那狰狞的肌肉也变得舒缓,他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嘴角微动。“你这么恭维老夫,我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步梵看了一眼周围那乱糟糟的人群,他知道自己与这骆义能够交流的时间其实十分短暂,等到这些丐帮弟子把混乱解决的时候,战势自然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他朝着骆义缓缓走近了两步,然后撸起了袖子,示意自己没有任何暗器,然后摊开手示意自己没有偷袭的意思。
他是真的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清楚,因为骆义今天不知是死是活,有些事情不说清楚,以后怕就没有机会了。
“有什么要说的就尽管说,我骆义再不义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占你便宜。”
步梵眼睛慢慢睁大,平淡的眼神突然多了一股气势,一股带着质问的气势,细长的眼眉弯曲成了一个折角的弧度。
或是臆想,或者冷风的缘故,步梵还没开口,这月光就不知不觉清冷了几分。
“骆长老,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现在的丐帮是不是跟番邦的势力有染?”
这话问出口时,骆义的神情明显有了些许变化,呼出的气息也变得沉重了几分。
“你这个表情看起来已经告诉了我答案。”步梵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你果真投靠了番邦,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是多大的耻辱,知不知道单凭这一点你就不配做一个丐帮长老。”
“小子……堂堂丐帮还不至于靠着一个番邦势力维持生计的地步,老夫确实与番邦势力有些接触,但却绝不是和那同人堂一般称为番邦势力的走狗,相反老夫的计划之一便是在统一丐帮之后,等待时机成熟,给与那番邦势力以重创,这叫卸磨杀驴懂吗?”
“你只是你的推辞对不对,若不是番邦势力支持,你又如何能摆出这么大的阵仗?”
“借力与投靠可是有天大区别的,我可从未有把番邦那些怪人放在眼里过,也就是相互利用罢了。你可别忘了老夫当年也是杀了上百个东瀛人的战士,也是给我华国军扛过战旗的人。”
“我想知道这番邦人是什么来历……这就是我最后的问题。”
骆义冷冷笑了笑,脸上浮现了复杂的神色,然后长长舒了口气。“天命门,善恶有道,天命难违,这个名字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老夫也没有什么想跟你隐瞒的,天命门是这十年来突然窜出的黑暗组织。”
其实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这个名字,骆义的心还是有几分恐惧,甚至说有几分绝望的。
虽然嘴上这么逞强,但是其实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天命门的实力,这个新兴的黑暗组织能在十年之间搅动整个世界都是腥风血雨,本事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骆义也很痛恨番邦,但是面对天命门,他暂时是无能为力的,不说是丐帮,就是现在华国的武当和少林也远不是那天意门的对手,武当和少林都是百万人的门派,武当有两名先天境,少林有两名先天境,而天命门只有寥寥几人,却是每个都是先天境的实力,兵不在多而在精,但是这一点上,天命门就远远超过前者。
骆义现在依旧能清楚的记得,天命门那个浑身画满符咒的斗篷腐国人的古怪功夫,在那样的功力之前,自己这几十年的修炼显得是那么不堪一击。
他甚至可以断定那人的功力与薛傲几乎相差无几。
一个手下就是这般实力,那这天命门的主子宋公子是何种修为,几乎想起来都是一场噩梦。
这样的一个组织,又岂能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能够窥探的呢?
“果真是这天命门。”步梵想着之前在苗疆听曲离儿等人说的那些话,这天命门染指中原武林的事情似乎已经不需要再质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