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些解释,萧乙一时间不太能接受,不解地问道:“你们这里难道就没有警察么?既然出了事情,又死了人,警察不管?都是自己处理的?”
一个村民解释说:“警察有是有,不过距离村子比较远,如果是出了人命案子,那肯定得是要报警,但现在这样的事情,人也死了,警察过来了,难道还要干涉下葬这些事宜么,况且这里的警察很多都是本地的人,清楚这里的习俗,不会过问太多的。”
江凌对于各种案件,似乎有着天生的好奇,即便已经瞎了,还是忍不住询问道:“你们说石头糟蹋了那个叫栗花的姑娘,他是当场被人抓住的么?”
一个村民解释说:“那倒没有,要真被人当场抓住,也不至于让他吊死在家里了。”
江凌追问道:“既然不是被当场抓住,你们怎么知道那事就是石头做的?”
被这么一问,几个村民突然有些激动,立即说道:“这事可是栗花说的,这还能有假?还有,石头当时跑的匆忙,就连贴身的裤子都留在了现场,肯定是错不了的。”
另一个村民附和道:“石头这人本来也是个老实人,听说前一段时间和侉衣寨那边的妖女搅合上了,果然是被迷了心窍,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
听了几句对话,萧乙已经明白了江凌的想法,随即看了看江凌,低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这个事情另有内情,不太寻常么?”
江凌笃定地说道:“当然不寻常了,石纳那个人咱们都见过,心直口快,没什么细腻的心思,他当时也和我们聊起过,对这个没过门的媳妇没什么意思,况且还有那个叫彩稚的姑娘在他身边,又不缺女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
萧乙默默地点了点头,显然同样对此有些疑惑。
江凌继续说道:“刚才那些村民也说了,只是那个叫栗花的姑娘一口咬定是石头做的,你也经常办案,就不用多解释什么了,像这样一个人的证词就根本不足以给人定罪,她说的有可能是事实,但也完全有可能是诬陷。”
两人沉默了一阵,江凌补充道:“这样吧,你帮我去见见那个叫栗花的女孩,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萧乙本想点头,但很快又变得踌躇起来,犹豫之后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你现在都这个样子了,还要管这里的事情么?”
经萧乙提醒,江凌一阵恍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泥菩萨过江,确实没道理在这些事情上耗费太多精力。
“我是习惯了,算了,算了,你说的对,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
江凌很快改变了主意,萧乙则是挤进了人群中说道:“人已经死了,你们该做的习俗也都做过了,差不多行了,这样摆着尸体也不好看,现如今毕竟不是以前了,这几百年流传下来的讲究也该变一变了,要是犯错的是个女人,难不成你们真敢把她浸猪笼么?这可是违法的事情。”
听萧乙这么一说,石家村的村长从一旁走了出来,考虑了一阵也觉得有些道理,又有外人看到,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摆了摆手说道:“既然这么说了,罢了,罢了,就把这架子撤了吧,早些通知苗巫过来把人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