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说她娘生病死了?那现在这个孩子又是哪来的?”
常悠突然有些糊涂,一指前方问道。
老大爷说:“这是三年前老两口花了不少钱,在外村找了个女人回来,给贺敬先又续了一房,打算着给他们贺家再添点香火,当时那排场可是摆的不小。”
常悠好奇追问:“贺家老人是村子里的村长么?看他们家的家境好像比其他人家都强了不少?”
老大爷摇头,随后指了指远桌另一个老者说:“那个才是村长,不过贺家在这望石镇也算的上大户,贺家小子也有出息,那些年外地人来山里开矿,一直都是贺敬先带头处理的这些事,时间久了,这矿山的事也都是他说了算,贺家在这村里自然就不一样了,你说的倒是没错,算起来,在这个村子,贺家的威望可是比村长还高。”
常悠的目光又在主宾席搜寻了一阵,随后问道:“对了,怎么没见你说的那个外村娶来的媳妇儿啊?”
老大爷说:“这个我也说不清楚,自从生了这个孩子,贺家媳妇就没在村里露过面,前面坐月子自然没人过问,但这眼瞅百天过去,还是没见过人,有人打听过,贺家说是媳妇生了病一直卧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其实就算没病,这样的场合,贺家也不愿让那个媳妇出来见人,村子里都知道,那女人风评不好。”
两人闲聊着天,一旁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四五十的大妈,听到老大爷嚼起舌根,大妈啐了一句说道:“王老头,你看看你这人的德行,人家贺家好心请你过来喝酒,你倒好,说起人家的闲话,这话要是传的贺老头的耳中,还不找人打断你那条腿,看你在村子里还呆的下去!”
老大爷没好气地白了大妈一眼说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又没有胡说,那个女人一脸的狐媚模样,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那些‘好事’难道能做的少了?”
“你这老东西?就是你们在外面乱传,你哪只眼睛看到人家乱来了?”
“我怎么没有亲眼见到!刚来那年夏天,我就在后山老柳树边上干活,那女人明知我在哪里,却穿着单薄跑到溪边用溪水浇身,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老大爷反驳之后,没心思和大妈继续争吵,哼了一声,转头去了另外的桌子,大妈则是对常悠解释说:“你别听这几个老光棍胡说,你看他说的一本正经,自己其实不是什么好货,贺家的媳妇名叫杨惠,我跟她接触过,人倒是不赖,之所以老有人传闲话,那是因为贺敬先的原因。”
常悠问:“贺敬先又是怎么回事?”
“前些年,贺敬先带人在矿山里干活,后来出了点事故,被石头砸到了腰,受了点伤,到现在一直没好,后面就有不少人开始议论,你说这些人也是闲的,明明就是腰上的伤,非说贺敬先那里不行了,这样一来,倒霉的是杨惠,尤其是前两年,杨惠的肚子一直没什么动静,没少被人闲言闲语地议论,好在杨惠也算争气,去年的时候真就给他贺家添了个大胖小子。”
常悠听着故事的同时,孙建设一直在高台边上闲逛,趁着没人留意,时不时将高台表面的红布掀起,朝着里面瞅上几眼。
不知从那里来了一个穿着花花绿绿长袍的男人把孙建设拦了下来,还算礼貌地说道:“请您快点回席间去,仪式马上开始,这里不能留人,会惊扰了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