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江凌把自己一直关在房间,不吃不喝,再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以后。
事情受到了控制,并没有宣扬出去,赵青雷让沈妍在宁远市又带了一队人过来,处理后续事情。
月月和那女人的尸体都被带走,石晓祺也被接到了宁远市接受治疗。
常悠走的时候和江凌做了简单的道别,但神情上却显得十分特别,并没有多说什么,像是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几天后刘惠告诉江凌,月月名下拼凑出四十多万,龙哥给凑了个整数,亲自送去了月月的老家。
江凌看似普通,有些内向,但性格之上却比寻常人坚韧了许多,这与他的生活成长经历有关,也和他多舛的命运以及那背后的纹身脱不开关系。
一旦有了复仇的念头,江凌不会轻易的改变,但他也清楚,眼下来说,这些确实还有些遥远,他甚至不清楚那个女人和后面出现的神秘人都是什么来历,有什么目的,而对方所展示出来的手段,更是现在的江凌无法企及的高度。
在那间废弃的厂房中,月月倒下那一幕就如同梦魇一般,几乎每晚都会出现在江凌梦中,让他始终无法释怀,江凌也几经反思,他不明白自己之前能够对危险做出提前预判的预感为什么会莫名消失,如果有了那种预感,那天晚上的悲剧或许就有机会避免。
一向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性格,但这一次,江凌再不想就这样被人牵着一直走下去,他想要逐步地去掌握主动,掌握自己。
一星期之后,吴老头回来了,庞老道在外面一个老板那里接了个迁坟的生意,耽搁了几天。
到家之后,江凌把前一阵发生的种种事情跟吴老头说了,吴老头表现的远比江凌设想的平淡,并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少招惹那些来路不明的人。
江凌问过那只剥皮猫的来历,又追问了那晚的神秘人和那支笛子的来历,吴老头不知道是否清楚这些,没有做过任何解释。
随后几天陆续有客人上门,吴老头却直接把门面关了,打发了所有客人,暂时没打算再做生意。
这次回来,吴老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原本就少言寡语的他变得更加不爱说话,每天晚上很晚才睡,自己呆在房间中摆弄着一堆带回来的瓶瓶罐罐,江凌问过一次,他依旧什么都没说过。
生意停了,江凌变得无所事事,只能又开始回到刘惠的面馆里帮忙,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日子又回归到最初的模样。
这天庞老道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说是迁坟的那个生意要做一场法事,来找吴老头帮忙,吴老头压根没搭理他,庞老道就把主意打在了江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