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猛然剧变!现场顿时变得凶险万分。
在弄清楚此刻的状况之后,成冲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他们俩此刻已经被数十倍于他们的敌人给团团包围了,而且自己和孟浪两人只有一支步枪还可以正常使用,并且弹药也已经告急了,无处补充。
怎么办?难道自己和孟浪就这么着报销在这里了吗?
可是,不这样又能如何呢?
但见周围四面八方全部出现了敌人,人数少说也有上百人,这一次,所有的武装分子已经倾巢而出了,将四周围得跟铁桶似的,将两人围困在了垓心,没留一丝缝隙。
此刻无论从哪个方向突围,根本没有丝毫希望。
哒哒哒……哒哒哒……
孟浪还在玩命地向蜂拥而来的敌人开火,此刻的他完全就是一副救火队员的模样儿。哪个方向的敌人突进迅速,他就先攻击哪个方向的敌人,待这部分敌人暂时被压制住了之后,迅速调转枪口,去攻击其它方位的敌人。
如此这般,来回反复,竭尽全力不断的阻击敌人,奈何数量上占据绝对优势的敌人,仿佛一窝蜂一般,向围困的两人的垓心,蜂拥而来,不断地缩小包围圈,不断地向两人逼近。
彼此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枪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震耳欲聋,许多子弹几乎是擦着两人的头皮而过,那种令人窒息的巨大压力,也随之而来,并且也越来越近,越来越真实,越来越明确了。
枪声杂乱大作,忽然,孟浪手中的ak47步枪突然就哑火了。
“怎么了?烂人!”尽可能压低身子的成冲,悄悄而又迅速地爬了过去,对着孟浪,焦急而关切地问道。
“也没子弹了,他娘的,看来,咱们俩只能跟他们面对面硬拼了!”孟浪将手中的ak47步枪往地上一扔,随即从身上掏出几颗手雷来,紧紧地攥在手里,铁青着脸色,盯着慢慢逼近的敌人,神情坚定地说道。
“不说了吗?让你给老子留一颗子弹的么?”成冲说话间也掏出了身上仅有的两颗手雷,此刻的他,早就做好了与敌人死战到底的准备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而坚决地说道:“记住,最后一颗手雷留给咱们自己,就算是死,咱们也要拉上几个王八蛋叠背,奶奶的!”
“一颗手雷够了,咱们此刻就算是一只小小的蚊虫,一会儿也一定要吸他娘的一管子血出来。”孟浪脸色一肃,嘴角斜斜地一翘,冷笑一声道。
“说实话,烂人,此刻你害怕吗?”成冲一回头,望着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的武装分子,压低声音地问道。
“害怕?扯淡!”孟浪扔给了成冲一个不屑的表情,嘴角接着一翘,认真而郑重地说道:“自当兵以后,害怕这个词就跟老子无缘了!”
“好样的!就算是最后时刻,咱们也要让这帮王八蛋知道,华夏军人是不怕死的,就算是死,也要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一定!”成冲暗暗地竖起来大拇指,沉默了片刻,转而又说道:“不过,都是我连累了你,这事儿,得怪我!”
“鸟人,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相反,是你前来救我,才遭遇这群王八蛋的,说起来,倒是我连累了你!”孟浪不知道成冲之前的事情,此刻,论起是非来,很是较真。
“呵——”成冲自嘲般地冷笑了一声,接着不容置否地说道:“现在说这些也已经晚了,不过,烂人,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因我而起,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是冲着我来的,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
孟浪听成冲如此说,顿时满腹狐疑,从成冲上次受伤住院,到他参加侦察兵骨干集训,再到他莫名其妙地从高原边防调了回来,而且冲他的身手到对敌时候的那份镇定和从容,几乎都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神秘甚至诡异地存在着。
这鸟人身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到底遭遇了些什么?他说眼前的这一大群武装分子都是冲他而来的,那到底他们之前有过什么样的过节,他们这么一大帮子的人,费尽心机为什么会冲他一个小兵而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但是,此刻的情况紧急,形势凶险万分,那成片成片的武装分子没有再遭受到阻击,此刻已经大踏步向这边团团围过来了。
如果还此次还能够活下来的话,一定要找鸟人问个清楚,可是。此次还有活下来的希望吗?还有可能活下来吗?
孟浪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一股浓浓的绝望悲观之情,在心中骤然腾起,并且以一切不可阻挡之势,迅速向全身漫延。
敌人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了,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了,不过,那原本猛烈的枪声反而越来越稀落了。
这时候,占绝对优势的武装分子们,又产生了“抓活的”的念头了。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当一大群武装分子进入三十米范围内时,成冲和孟浪两人,忽然低低地支起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拉掉手雷的拉环,以最快的速度将各自手中的手雷,全部想敌人密集地方位扔了出去。
轰轰……
随着一阵紧接一阵的手雷猛烈爆炸声,十来名武装分子顿时就被手雷给炸飞了,同时还有十来名武装分子当场就被手雷炸得到底不起,伤亡不清,生死不明。
而当手雷全部扔出去之后,两人才心灵相通的互相看了一眼,相视一笑,知道最后一颗手雷也没有留下。故而,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拔出了各自的匕首,意欲做最后的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