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斐这么说的本意,是想看到玉暖暖表现出女子应有的羞涩,可哪里成想,这女人脸皮堪比城墙厚,居然可以脸不红不白的说出这样的话?
言斐并非子承父业,甚至他连自己父亲的面儿都没见过。自十二岁开始经商,十四年间他独自创下凤凰县首富的家业,可以说,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
可此时面对这小女子,他却有种无力的挫败感。
“明明层次不同,我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废话?”
言斐重重放开玉暖暖,转身就走。
玉暖暖甩了甩手腕甚为得意,显然她觉得这一战是自己胜了。蹦蹦跳跳像个兔子,一路上她围着言斐说个不停。
之后的言斐仿如一尊没有感情的俊美雕像,任玉暖暖如何言语挑衅,他都一副置若罔闻的冰冷姿态。
两人回到言府门口,言斐身影一闪已然消失不见,可见这一路他早已受够了。若不是怕玉暖暖再出事才强忍着陪同,言斐早已耳根清净。
玉暖暖自然不知言斐的担忧,发现惹恼寒二狗令其吃瘪十分有趣,她简直越发兴致勃勃了!
哼哼着小曲走入大门,往听雪小院方向行进时,她的心情又郁闷起来。
想到潘金莲和玉大郎设局欺骗自己,即便只是原身的父母,但她也开始升腾怒火。
虽然当时中了药物神情恍惚,但玉暖暖依稀记得,那两人确实承认“玉暖暖”是他们的女儿。原身遇到这样的父母,还真是可悲可叹!
打定主意质问潘金莲,玉暖暖气势汹汹地回到听雪。
初冬时节,听雪小院落叶凋零看着越发萧条,一身粗布衣服的大饼正背对院门蹲在草垛旁摆弄一窝小猫。
玉暖暖瞄了他一眼并未停步,对于这个还不到五周岁的孩子,她并没多少姐弟之情。
第一次见面就被这娃抱住大腿称呼“娘”,虽说事后潘金莲说大饼的脑子不太好使,可她并不相信这番说话。
就在她匆匆走过大饼身侧时,那孩子却突然问道:“姐姐,怎么才能怀孕?”
这问题实在不应该从五岁孩子嘴里提出,但玉暖暖急于寻找潘金莲算账,依旧脚步未停随口应付:“亲嘴。”
“啊?”望着玉暖暖离去的背影,大饼那张圆如苹果的红脸蛋满是震撼,小嘴呈现“0”字形状,傻了半晌,他才一脸为难又坚定地望向地面上的猫咪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