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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5)(2 / 2)

阳焱却没有出言讽刺,只拿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左阳仪受不了被他看轻,从本就安排的很紧的课程中见缝插针地挤出时间刻苦练习,慢慢的竟然也有了些模样。

☆、第294章 真假世子11

时间如流水般滑过, 眨眼之间左阳仪就已经在东宫呆了半年,这半年里他几乎与世隔绝了,有皇帝的命令在, 除了东宫众人,别说晋寿侯府的人,就连后宫中的主子奴仆都没见过他一面。

也因此最初羡慕晋寿侯的满朝文武渐渐地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看他的眼神也由之前的酸柠檬变得略带些同情。

大约都在怀疑世子其实是进宫后惹怒了太子, 被秘密处决了, 陛下是为了替儿子遮掩才下了那道旨意,等过上一段时间随便找个借口说他意外身故, 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晋寿侯自己也有了这种怀疑,虽然觉得有些烂泥糊不上墙,但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些天时不时地对圣上暗示,想要儿子回府。

他也不知道万一猜测成真了能怎么办,毕竟那是天家父子,他在外面是风风光光的侯爷,可一家人的命运也是两人一句话的事, 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但总要求个结果。

京城里的八卦很快传进了皇帝的耳中, 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好,他这些臣子一天天的想像力还真是丰富。

不过为了自己和太子的名声着想, 他还真不能继续扣着别人家的儿子不放了,干脆大笔一挥封了个二等侍卫,令其护卫东宫,不当值的时候可自行出宫归家。

别小看二等侍卫,那可是领的四品官职, 要知道科举状元一般也就是进翰林院修撰,从六品官。

虽说当朝武职比文职低上一等,但对于初入仕的年轻人来说已经是很高的起点了。

况且左阳仪这半年时间,因为太子也在身体有所好转之后也加入了苏老师的强化锻炼队伍,同他结下了深厚的被折腾友谊,未来的前途可以说不可限量。

不过这件事只有东宫内部的人才知道,皇帝对于唯一的独苗苗护得可以说滴水不漏,只要他不允许没人敢将东宫中的事情传出去。

外面的人还在同情命运多舛的真世子,疏不知他们一个个羡慕得眼睛都快红了,自己怎么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从小被人抱错呢?

我等下就要出宫了,左阳仪从第一天进宫的时候就在盼望着这件事,当真的得偿所愿的时候,居然有些依依不舍,这段时间谢谢你了。

他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虽然一开始认为这个义弟是在故意折腾自己,但过了一段时间就已经明白了他其实是在替自己着想。

其实他的心里一直都存着感激的,不过那时候□□练得太惨,唯有靠咒骂他才有支撑下去的动力,到现在才终于把藏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用不着放在心上,就当是我占了你十几年资源的补偿。阳焱似笑非笑地道,你也不用舍不得,陛下待聘了我兼任宫中侍卫教习,以后还会常常见面的。

左阳仪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没想到自己还是不能逃脱他的魔爪,之前那点不舍之情瞬间就消散了,他一脸空白地喔了一声,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看样子你很高兴?阳焱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我就放心了。

你是哪只眼睛看出我很高兴的?左阳仪死鱼眼。

不过他随即又苦中作乐地想,既然是侍卫教习,那就是训练所有的侍卫吧?知道被操练的不只是自己一个人,心里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大约是见到他的表情变幻很有意思,阳焱被逗得轻笑了一声,难得地安慰他:那些侍卫的水平没有现在的你高,到时候的训练强度不会比你之前的大,好好表现说不定你还可以混个副教当,对你的前途大有好处,努力吧少年。

我真是太谢谢你了。左阳仪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是他眼里的幸灾乐祸太明显,说不定他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以前自己才开始受训的时候,他也曾说过这点强度只是开胃菜之类的鬼话,结果就是每一次都刚好越过他的极限,逼着他一次次地突破自己。

以为有了弱的一起自己就可以轻松点了?当初太子跟着训练的时候他也曾有过这样天真的想法,然而这家伙却搞出了针对式训练

不想了,想起了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唯一期待的乐子就是,等其他人被炼得崩溃大哭的时候,自己能在旁边以过来人的身份看看笑话。

就是这么卑微。

时间到了,再见。左阳仪冷漠地转身,心里哭唧唧,这个再见能时间再长点就好了,偏偏圣上只准了他三天假。

等一下,阳焱却将人叫住了,递给他一个盒子,道,你成亲的时候我没有去参加,这是被给你的贺礼,祝你二人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左阳仪的脸黑了,一把将盒子打了出去,压低声音怒吼:你他M的什么意思?看我的笑话?

何出此言?阳焱慢吞吞地收回空荡荡的手。

苏老四!我是感激你特意把我带进宫里操练,替我谋划前程,但不代表我就可以任你羞辱。左阳仪像被戳到了痛脚一样,差点没有跳起来。

秦云心想嫁的人是你这个誉满京城的才子,而不是我这个被农妇养大的粗鄙无知的农家子,你跑来祝福我们,你安的是什么心?

成语用得不错,看来这段时间没有白学。阳焱冷冷地看着他,不过什么叫被农妇养大的?你看不起娘?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偷换概念!左阳仪气急,是这京城里的人看不起我,他们说我粗鄙无礼,说我被养废了,说我上不得台面,说我烂泥糊不上墙

听到那些议论的话,他心里不是不难过的,只不过侯爷父亲只在意他的面子,整天压着他读书学习礼仪,侯夫人只会一味地叫他不要放在心上,然后教他怎样去讨父亲欢心。

而府里的下人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背后不知道怎样嘲笑他,交的那些所谓的朋友,也都是冲着他现在的身份来的,图他手头宽松给钱大方。

虽然锦衣玉食,过着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富贵生活,但他却并不快乐,心里难过了连一个能诉说委屈的人都没有,就连娶的妻子心里也念着别的人。

左阳仪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面前这个人应该是和他对立的,这时候他却忍不住将压抑了两年的心情全都倾诉出来,如开了闸门的洪水一样止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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