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江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它们都可以说话,几商和阿剑却不说话
剑与主可以灵力感通,几商不必言人语,我自当能与它交流,至于你的剑,大概是他不愿。
还不愿
就是傲娇呗。
这些剑都在这里待了多久了叶凌江观察了一些从始至终都无动于衷的几把剑,它们身上都有很强大的灵力,却像是被关在了某一处。
有些是历代真人收集而来的无主之剑,有些是曾经因为某种原因大损而来修复的剑,还有一些,则是一直都在这里。
一直,你是说,从一开始
楚云川轻轻点头这块浮石原先并不存于此方位,也非弥肖山所属,本是不知名处之山脉所脱离的一块,因缘巧合飘到玉莲峰附近,初代掌门初时以为是天星坠落,观得之后便发现是一块断裂的山峰块,于是御剑前至,发现此乃天然的藏地,里面的灵池与灵晶石都是自然生长,并非他所造化,还有几把绝世好剑,当年他也是在此得到的自己的佩剑碎星。后来这里就成为了我宗门的剑冢,以无形之链互通,在边上施下结界,历代掌门则每隔百年将结界巩固,以此稳定。
什么样的好山,能有这种灵力源又为什么会脱离出一块呢叶凌江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所以然,这大概要问另一个姜姓的策划才能得知了。
不知,楚云川果然也不知道,他继续道,凡是剑境越过上境的离渊弟子,都有机会来此地挑选一把适合自己的剑。而且剑冢不仅有一开始就存在的剑,还有经由多年慢慢形成的新剑,资质有好有坏,但形成神剑地步,几乎千年一遇。再加上剑认主,而非人择剑,神剑眼光颇高,许多人来了也只是拿走了上品而已。
楚云川这个百度百科已经发挥到了极致,他叶凌江也算是真真正正地在测试这款游戏了,除了这几月下来有些地方他不太明白,其他似乎都没有特别大的问题。
他往里多走了几步,抬头看到那些凹凸不平的灵晶壁上也插着不少剑,而那些壁上却还有一些人高的洞,有的黑魆魆一团,有的还散出一些光,里面不知有什么。
玉莲长老,您既然来了,能不能帮个忙
一把浅红光亮的剑飞至他们面前,是个少年的声音,语气里似有些难言之隐。
何事
那剑横了个身,用剑身指了个方向。
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上回穷惜看到里面冒光被吸引进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连灵力都消失了
他们看向那处,那洞里冒着深红色的光,隔一会儿暗了下来,隔一会儿又会亮起,仅片刻时间,又有两把新生的下品剑被吸引了进去,刚好被看见。
其它剑都是活了百千年的岁龄了,自然不会被吸引,可是许多其他的剑却一直好奇进去,有的克制自我避开了,但那些进去的都不会再出来,当时我就劝过穷惜,让他不要去,可他却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就偷溜了进去。
叶凌江盯着那里,那光芒忽明忽暗,这里灵力千千万,混淆在一起,完全感应不到什么不一样的,但他忽然有很不好的感觉。
那里危险,不如多找几个长老再
不必,你留在此地,我去看看。
叶凌江没听他的,跟了上去。
楚云川立马转过身我让你在这等。
找剑一个人不如两个人快,要是你觉得不危险,那就让我去,要是你觉得危险,那你就别一个人去。
楚云川看他这副认真的模样,似乎是坳不过,又或者是懒得跟他争,忽然叹了一口气,道跟紧了。
叶凌江得意了一下,紧跟着他到了那片灵晶壁下,两人一跃,跳到了洞外。
那剑也飞了过来,担忧地提醒他们里面或许真的很危险,我在这那么多年,也还完全没有走遍整个剑冢之地,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楚长老,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有异样我会马上撤离。
那就好
那洞里面只有些不知道哪里所发出的光,一眼望不到底,他俩走进去之后,明显感觉里面的不同。
什么不同呢
叶凌江一时半会说不出来。
灵晶壁上有些反光,折射出他们歪曲的身影,有些发红,叶凌江在上面看见楚云川冷峻的侧脸,和未着冠的长发,觉得有那么点吓人。
他仔细瞧了瞧,忽然后退了几步。
不,不是
不是楚云川吓人,而是
叶凌江赶紧把他拉了过来,心跳地快速,就像要蹦出喉咙。
你,你快看
楚云川定睛一看,那壁里有一个鬼脸,恐怖至极,脸上似乎长满了瘢痕,披头散发的,下半身还是一团一滩的软泥似的。
叶凌江突然知道什么不同了,里面似乎没有什么剑,可这一头的灵力似乎特别浓烈。
他紧紧捏住楚云川的手臂,呼吸不畅。
这里除了剑,还有别的东西
别怕,我在。
此刻,楚云川说的话就像一颗定心丸,让他恢复了些平静。
叶凌江终于想起要用法术,赶紧把这鬼东西给灭了,可是却被楚云川按住了手。
他摇了摇头,轻声道你仔细看,他并不在这里。
叶凌江这才发现,边上同样有那模糊的身影,只不过程度都不一样,他明白了,那是反光
晶石的壁面形成了无数片类同镜子的效果,来来回回折射着,有时有,有时无,偶尔清晰,偶尔混沌。
那么那个人还是鬼,在,在
他转过头看向里面。
在里面。
楚云川表情也十分凝重,看来状况也已经出了他所预料的范围之外,他道你先出去,我很快就出来。
要就一起走,找他们几个长老再来啊,而且叶凌江脑子一片空白,全身寒毛竖起,哪还有什么出口
楚云川听了这话,立刻回过头。
这洞的入口,已经消失了
这便是有进无出的原因。他声音清冷,还保持着一份冷静,可叶凌江并不是,他感觉到那个脸,那双眼睛,正在看着自己,全身难受。
楚云川看着他不敢直视的样子,一直将脸埋在他的身前,像躲避着什么,而自己心间,也似有若无地浮起惧意。
事已至此,那就去解决了他。
既别无他法,那也只能不做累赘不成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