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贺先生仍保留有极高的自我意识,体温极其不正常,但身体各方面激素水平又奇高,连瞳眸都变成了璨金色,那分明是躁动素分泌过多的症状。
奈尔这只臭虫!老是搞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裴厌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什么,瞳孔倏地放大,天呐!他不会是想将贺凉阁下变成雌虫吧?
研究员低声反驳:也许并不是呢?这可能性几乎为零好吧!
裴厌自顾自地摸了摸下巴思考,贺凉阁下变成了雌虫赫提上将就不能跟他举行伴侣仪式这么一来得利的好像是我啊?
顿了顿,他又抱着手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难不成他是想帮我?
研究员:
可惜我裴厌从不是趁虫之危之辈,克拉斯博士,请一定尽快找到救治贺凉阁下的方法。裴厌面目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 融化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军雌那只骨节修长的手移向雄虫的腰腹,雄虫身上还穿着酒店的浴衣,湿得都能看清内里的颜色了。
只要解开腰带,贺凉的痛苦也许就会减缓很多。
那只手刚动作,就忽地被一双灼烫的手紧握住,赫提身体微僵,薄红顷刻染上双颊,空气中弥漫的温热雾气似乎都旖旎起来。
热雄虫的嗓音粗哑得不像话。
赫提心中那丝旖旎霎时湮灭,他牵引着雄虫的手挪向别处,同时伸出另一只手迅速为雄虫解开浴衣。
雄虫身体通红,青筋血管凸起,毫无美感可言,幽蓝带着暗金的眸子里浮出浓云,贺凉的痛苦似乎丝毫未减。
赫提顿了顿,随即揭开帽子,笨拙地摇动起来,随着雄虫鬓边黑发颤动,那双紧蹙的长眉开始有了舒缓的迹象。
赫提轻舒一口气,正想发讯息叫德曼带台风机过来,手上炙热湿黏的触感就猝不及防地沿着他的手臂一路向上,赫提微滞,一股力量将毫无防备的他拉得一个趔趄。
雄虫俊美的面容瞬息间近在咫尺,赫提却没心思去欣赏,贺凉的身体需要透风。
他刚与贺凉拉开距离,手上炙热黏湿的触感就顷刻出现在后颈,而后又是一股力道,与往日不同的甜腻雪松萦入鼻腔。
贺凉的信息素有些不对劲。
伏尤呼喑哑的低喃打乱了赫提的思绪。
幽蓝色的眸子里涌动起光,赫提抬头看向雄虫,你叫我什么?嗓音里都透着干涩。
雄虫狭长的眼微睁,璨金色的圆瞳里满是雾气,好呼兄弟
赫提:
帮帮我呼
赫提收起那份失落,靠近雄虫,低问道:帮你什么?
后颈的手又将他往下按了按,那丝带着甜腻的雪松更加馥郁,他听见贺凉用与往常不同的低哑嗓音说:吸出来呼信息素呼好烫。
不知是雄虫的话,还是喷撒在脖颈处的炽热呼吸,让赫提的身体倏地僵直,气血上涌到连耳朵尖都殷红不已,这是从未有过的经历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被雄虫邀请。
快呼那双手在催促他。
赫提喉间不自觉地滚动,他找好角度,尖牙贴向雄虫白皙的脖颈,轻轻咬合刺进去,较往常甜腻的味道涌入口腔,幽蓝色的瞳眸里霎时盈满璨金
空气中混杂着雪松的清香与奇异的甜腻,裴厌打开房门时,床上两只不可描述的虫就直直地闯入他的视野。
裴厌瞳眼一瞪,慌忙将门哐地紧紧闭上,白皙的脸上绯红一片,半晌,他才不甘心似的扬声提醒:你们下次能不能把门锁上!
愤愤转身时,几双金色的竖瞳让裴厌霎时呆愣,他吞了口唾沫,你们!怎么回事!
都是退伍军雌出身的保镖,耐性跟毅力都是顶尖的好,没道理突然就
裴厌顿住,他忽然想起来曲生也是这种情况奈尔果然是只恶心的臭虫!研究的都是些什么下三滥的东西!
参差不齐的皮鞋落地声在走廊里突兀回响,四只雌虫保镖呆呆地靠近他。
裴厌额角析出冷汗,房间里可是亚萨拉帝国的虫型兵器,这要是打起来他一脸赴死地张手拦住几只雌虫,闭眼嚎道:你们要再敢前进一步我就扣你们钱!
空气似乎静默了几秒,裴厌睁眼,几只雌虫保镖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裴厌:他好像第一次认识自己的保镖。
没有虫能看到空气中凝结的红色精神力链,它将几只雌虫牢牢固定除了暗处的窥探者
检测到宿主精神波动异常,身体激素分泌异常各方面都有异常,系统将启动安全模式,阻止一切潜在危险靠近。小加的声音炸开在贺凉的意识中。
贺凉皱了皱眉,身上炙热的温度好不容易减缓,脑中熟悉的力量突兀涌现,而后不受控制般汹涌外放,涨得他颅内钝痛不已。
细密的汗珠再次渗出,待力量与钝痛感同时消散,紧蹙的长眉才舒缓开来。
身上似乎多了什么重量,手里的触感温凉细腻,贺凉爱不释手地摸了摸,意识回笼睁眼后,他才猛然顿住,而后慌忙抽出手。
这颗金色的脑袋方才的触感就源于那张脸
贺凉曲了曲膝盖,金色脑袋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赫提上将?
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粗哑不已。
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发个烧,赫提能照顾他照顾到床上身上。
待贺凉注意到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后,就惊悚了。
唯一的遮掩,是身上趴着的雌虫。
贺凉喉间一滚,忽然就不想叫醒赫提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睡前穿的四角内.裤冒似是白色蕾丝边的
贺凉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发现自己躺了个湿哒哒的印子后更窘了,他将军雌挪到干净的被子上,便开始四处找衣服穿
相同款式的浴衣再次上身,至少能遮掩住令虫羞耻的总不可能让他挂空挡吧!
雌虫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贺凉上前推了推,赫提上将?
赫提毫无反应,反倒是身后的门被咔哒一声开启,裴厌不可置信的嗓音传来:你居然醒了?
贺凉转身,就见裴厌小心翼翼锁门的动作,他微微一顿,你锁门干嘛?
裴厌扭头,鼻尖上还沁了些汗珠,他愤愤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这次要不是我!你早被外面的雌虫撕碎了!
贺凉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他不确定地问道:我不是发烧?
裴厌呵呵一笑,气得连敬称都忘了,二十多岁的成年大虫了,还发烧?贺凉,你当自己还是宝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