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低下头，忽然就哭起来：“陆程，我很不好……”
脾气不好，心底不好，各种不好。
就连张家的身家都是沾满污血的。
她有什么资格来恨陆程？
她爸爸做了那么残忍的事。
“别哭。”陆程替她擦擦眼泪。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旁。”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哪怕她可能不喜欢他，或者厌恶他。
既然和他结婚了。
那就一辈子由他守护。
丽娜却在听到他这句话，哭的更厉害了。
陆程不舍得她哭，将她抱起来，说：“先回家。”
丽娜没抗拒，由着他抱着。
回到车上，丽娜才说：“刚才那块石头下，埋着被我爸爸害死的小女孩……”
陆程皱眉，随即明白过来，她刚才为什么这样了？
伸手摸摸她哭湿的头发，说：“这件事我来善后。”
丽娜红着眼眶，没作声。
陆程就当她默认了。
回去后，这一晚，丽娜做噩梦了，梦里都是染着鲜血的小女孩来抓她，她吓得跑了，可是怎么跑也还是会遇到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
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前面突然出现一条万丈深渊。
丽娜步步后退，在小女孩的追逐下，失足掉了下去……
然后她就吓醒了。
醒来后，她没起床，继续缩在被子睡觉。
这样反反复复，一直持续了整整一周。
情况才慢慢好转。
但自从这件事后，丽娜好像变了一个人。
她以前多喜欢趾高气扬对待陆程，这件事后，她喜欢一个人坐在落地窗边安静看着外面的天空。
陆程和她说话，她也不想说。
爸爸曾经做过的事，对她打击太大了。
她没办法马上接受。
陆程对此全看在眼里，他还是喜欢活泼开朗又不怕天不怕地的丽娜。
那样鲜活。
所以，为了让她对这件事安心，他特意帮她为那个枉死的小女孩请了寺庙的高僧来超度。
丽娜也陪同前往。
整个仪式，丽娜都看在眼里。
等结束后，他们回家。
陆程和她并肩走在寺庙外的林荫道，说：“这件事，你不要再去多想。”
本来就是十几年前的旧事。
而且这里面，她爸爸其实也不知情。
都是当年那批小混混为了早点开工，擅自去推到了人家的房子，让小女孩枉死。
所以，今天他们帮她超度了。
她也可以心安。
“谢谢。”丽娜沉默着，过了会，第一次跟他说谢谢。
陆程侧眸看她，有点惊喜。
唇角下意识扯扯。
“你知道我就喜欢看你鲜活存在我身边的样子。”那样肆意妄为，把他的生命也一同也点亮了。
丽娜抿抿唇，心里有点小小的异样在涌动，但嘴上恢复之前那样，不饶人：“你就喜欢找虐吧。”
这话刚说完。
陆程眼神深邃，忽然伸手轻柔地捏了捏她的脸，“很好，就这样……我就喜欢你对我肆意妄为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