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认识他一样。
君以墨收回手，几乎是咬着冷度说道：“向沅，你的师父还躺在监护室，你的良心呢？”
“我一直以为你会有点良心，可能过来2天会懊悔之前那样做，但是现在看来，你真的不会懊悔也不会自责。”
“所以，这次，要么也像弄死你师父那样弄死我，不然你别想带走顾总的女儿。”
秦向沅是不会杀他的，只是一边按按被他砸疼的脸颊，一边冷冷看着他。
空气开始冻结。
过了会，秦向沅先低笑出声：“哎……果然当人真的累。”
他从小就觉得当人累。
爸爸喜欢酗酒，一酗酒，就拿他当出气筒，各种皮带、棍子、铁块一顿顿地抽打，他从来没有享受过一天的安宁生活。
他的身体也没有完好无缺的一天。
直到后来出国有出息了，他才觉得自己像个人了。
但是可是……他又不是那么满足。
做了人，又想要自己想要的女孩。
那个女孩是唯一对他笑过的女孩，她的眼里清澈明亮又充满星辰大海。
给他生命点燃了一盏明灯。
他以为她会喜欢自己。
可结果……她没有，而且她还嫁给别人了。
所以做人……还是那么累。
下辈子，他还是别做人了。
第879章 芷柔是我现在唯一想要的东西了
“芷柔是我现在唯一想要的东西了。”秦向沅单手插在裤兜，压低眸色，对着君以墨继续低低说道。
头顶的天空，阴云更密集袭来，暗色的光线将他的脸笼得一片阴影。
宛如要入地狱一般。
君以墨沉着眸，直直看着他，说：“向沅，别做傻事，把芷柔交给我，我和你去警局自首？”
秦向沅嗤笑一声。
“以墨，别浪费时间了，我不会把她给你。”秦向沅说完，一旁的张助理也顺势搭腔：“秦哥，你真的别做傻事。”
“顾总和顾太太他们一会就会过来的，到时候顾总肯定不会放过你，现在你把芷柔交给我们，一切还来得及。”
“张助理，以后我的工作室你多多费心，我知道你也有才华，只是你需要磨练。”秦向沅完全听不进他们的劝说，沉沉对着张助理说道。
这话说的……像在嘱咐遗嘱？
张助理听得心一跳，瞬间就有点泪奔，说：“秦哥，你别做傻事呀！”
“你前途那么好，你真的别做傻事？你忘了你之前在巴黎时装界让那些外国人都亮眼的辉煌时刻了吗？”
“秦哥，你要是一直做这行，你会封神的。”
他是天才，设计届的天才。
就这么毁了真的可惜。
张助理之所以甘心跟着他做事，就是折服在他的才华下。
他真的没有见过这么才华横溢的人。
就仿佛他生下来就是为了吃这行饭。
“封神……呵呵……”秦向沅完全没有兴致，他只想做个真正的人……他想要他要的人。
“我没想那么远……我只想做个开心的人，拥有属于我的东西。”
“但是现在感觉做人真难，真累啊……”
秦向沅微微仰起脸看向头顶密布的云层，长长地哀叹一声。
这种有些游离精神状态外的模样，像极了要去死一样，张助理很担心，他忍不住走到君以墨身旁，求他了：“君教授，秦哥这样……是不是会出事？”
“他疯了。”君以墨平静地说道。
执念太深，得不到就会疯了。
“他需要的不是他想要的东西，而是心理治疗。”
张助理蹙眉，有些难言和巨大的悲哀，天才和疯子就在一念之间。
秦哥现在这样真是疯了吗？
“君教授，那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