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孙氏心黑,可祁盛不是个坏孩子。他身份高贵,喜姐儿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金枝玉叶,他们郎才女貌、天造地设,门当户对啊。
除了祁盛,您去哪儿找更配得上喜姐儿的人啊,这是一门好亲事,媳妇绝不是想要害喜姐儿啊。”
余老太太眸光暗波涌动、缄默不言,若是没有发生这次的荒唐事,她本来也是属意将姜欢喜与祁盛凑一对的,他们俩是青梅竹马,彼此知根知底,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可是,祁盛年纪轻轻就与姜欢宜做出如此腌臜事,可见就算他心地不坏但也绝对不会是个良人。
她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可现在既然知晓了祁盛的本性,又怎么能将她最疼爱的孙女儿推入火坑呢?
思及此,余老太太不再犹豫,语气决绝,“她们姐妹俩决不能共侍一夫,你想把女儿嫁给祁盛做妻也好、妾也罢,我不会干扰。
可若你想从喜姐儿这打什么歪门邪道,绝不可能!”
许雅灵犹如当头棒喝一般目光呆滞,跌坐在地上。她和女儿摇尾乞怜、机关算尽想要得到的,如今就摆在姜欢喜的面前,她唾手可得,可是人家却是毫不在乎,可真是讽刺啊。
“老夫人!老夫人!”张妈着急忙慌地喊着。
余老太太最近实在是听不得这样的声音,每每听到,总不会有什么好事儿,“怎么了?”
“回老夫人,侯爷夫人来了,还一口一个亲家的要找主母,我们拦不住,这会儿侯爷夫人和主母都在正厅呢。”
“这个孙氏!我今日非要同她会会不可。”余老太太疾眉蹙额,几乎要嚼穿龈血,看向许雅灵,“你,你招来的人,跟我一起去。”
到正厅时,孙如凝还正握着谢巧安的手,笑的热烈、语气亲热。谢巧安却是一脸尴尬,勉强地扯出一抹笑。
“咳咳。”
孙如凝看到余老太太,松开谢巧安的手,迎上来,“老夫人,您精气儿神还是这么足,我给您请安了。”
“别介。”余老太太伸手挡了一下,表情恹恹,“侯爷夫人的礼我这个老婆子可是受不起,您厉害得紧,我这个老婆子还要跟你行礼哩。”
孙如凝瞥了一眼老老实实站在余老太太身后的许雅灵,心中暗啐,却是笑道,“老太太,您看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咱们呀,是大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哦。”
“你这话是何意?”
“母亲。”谢巧安走到余老太太跟前,好看的唇瓣抿得紧紧的,挤出了几个字,“侯爷夫人说,他们家祁盛同我们欢欢曾经订过婚约。”
“开什么玩笑?”余老太太不假思索地反驳,“几时订的婚约,怎么我这个老婆子不知?”
孙如凝料定余老太太不会知晓,毕竟若不是方才在府里祁颂突然提起,她也还被蒙在鼓里呢,“老太太,您不知晓也是正常,毕竟啊这是我公爹和老伯侯曾经定下的,怕是老伯侯当初日理万机忘了跟您说了。”
见余老太太眉眼中仍旧满是疑虑和猜忌,孙如凝也不恼,拿出一纸质地稍微有些破旧的婚书,“老太太,耳闻不如目见,您瞅瞅,这是不是老伯侯的字迹和印章?”
余老太太狐疑地接过,定睛一看,果然是老伯侯的印章,顿时哑口无言,收紧手掌,有些无措的看向谢巧安,“这”
谢巧安心中瞬间也是警铃大作,从老太太手中接过婚书,婚书上的字迹有些不清,可能是潮湿的原因,但也能够辨认。
字迹是狂草、放荡不羁的,只一眼就能看出出自老伯侯之手,还有那印章,更是如假包换。
看着上面的字,谢巧安的手都抖了起来,嗫喏着唇瓣将上面的内容读了出来,“兹有孙女名欢喜,娇俏可人、艳绝倾城,今同祁侯爷之孙定下婚约,缔结两家永世秦晋之好。
西景十一年春,姜夕度留。”
:今天去听了个考研讲座,所以晚了一会儿,万分抱歉(?_?)
因为后天要入v所以明天停更一天,后天三更。
大家要不要猜一下这婚到底是定没定下呢?
又是谁横加阻挠了呢?
a.祁筠 b.姜欢喜 c.景清 d.姜宏艺
☆、祁家长子
谢巧安后退一步, 婚书同她的手上飘了下来。
孙如凝眼疾手快地将文书从空中接了过来, 仿佛看不懂两人的惊惧一般, 捂着嘴偷笑, 打趣道,“看来老太太和尚书夫人。哦不,是亲家,都很是激动啊,跟我初知道时也是一模一样的反应。”
这话说的真是每个字都扎到了她们的心上,一寸寸的仿佛在被凌迟。
“侯、侯爷夫人。”谢巧安好半晌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笑的勉强又难看, “两个孩子都还小,现在谈论这个实在是有些太早。
况且,这盛哥儿昨日才同宜姐儿出那样的事,这实在是不大合适。”
“亲家你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啊,我知道喜姐儿今年还小,离及笄还要一年时间,我们盛儿能等。
他啊,为了喜姐儿这一年还是等得起的。至于宜姐儿”孙如凝话锋一转, 睨了许雅灵一眼, 眸中流露出淡淡的不屑,“我们盛哥儿年轻气盛, 正是对男女之事感兴趣的时候,所以才会如此逾矩。
实在是对不上宜姐儿了,所以我同百户夫人说过, 我们盛儿愿意娶她进门做妾。”
许雅灵闻言心下一喜,本想着若是余老太太执意不肯点头,那她们宜姐儿岂不是就完了。
可现在,事情竟然有如此转机。
虽然做妾让人不甘心,可正室若是姜欢
喜倒也不足为惧。毕竟她们欢宜再过一月便能嫁过去,等到姜欢喜及笄再嫁进去的时候,怕是姜欢宜都已经有身子了。
届时,什么正室不正室,都没有孩子重要。
“侯爷夫人。”余老太太打断孙如凝,“祁盛对我们府的姑娘做了这等禽兽不如之事,他就是该负责,该娶她,这个怕也是由不得你想不想。”
余老太太刻意摆出威严之势,就是孙如凝都有些心悸,额头上直冒汗,“是是是,老太太您说的对,可是,我们也不能委屈了喜姐儿不是?”
“孙氏!”余老太太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我们姜府出去的姑娘绝没有姐妹共侍一夫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