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想看看你手上的伤。”姜欢喜略带哭腔地说。
“小姐”
祁筠脚步一顿,握了握今天挨了一尺子的右手,确实还能感受到一阵刺痛。
但这点儿疼哪儿能算得上伤呢?他受过比这多得多也狠得多的打,这一尺子跟那些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听姜欢喜的语气,好像这伤能要了人命似的。到底是千金小姐,没受过什么风浪,一点儿事就哭得委委屈屈。
祁筠扁扁嘴,心里嘲讽,抬起脚。
见祁筠还是想走,姜欢喜心里着急,跑到祁筠身侧,扯住了他的手。
手掌间蓦的感受到一抹不属于自己的柔软,祁筠僵住了,一把挥掉姜欢喜的手,刀子般凛冽的眼神盯住姜欢喜,“你到底想干吗?”
“你受伤都是因为我,你的手要上药。”
祁筠觉得姜欢喜真是太天真了,天真到他讨厌,天真到他想要撕碎她。
“死不了。”
“我知道死不了,可是,可是,若是不还你这个恩情,我就会于心不安,我于心不安就会吃不好睡不好,吃不好睡不好,我就会,我就会”
姜欢喜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她口不择言,胡言乱语,只希望祁筠能对自己的身子上点心。
祁筠听着姜欢喜的胡话,自然不会将她说的当真,但也知道今天这个药不上恐怕她不会轻易放自己走。
“上吧。”
“嗯?”姜欢喜没想到他这次这么好说话,一怔。
“我说上药。”祁筠烦躁,语气不耐。
“哦,好好好,马车上有药,要不你跟我去马车上上药吧。”
姜欢喜说完脸涨得通红,邀请祁筠去自己的马车,实在是太不妥了,可她也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上药更遑论带他去医馆了。
“小姐”幼蓉不认得祁筠,不知道姜欢喜如此关心她,只好为难嘟囔,“这怎么使得?”
祁筠实在是烦了,问,“上不上?不上我便走了。”
“上,上上上,祁筠哥哥,你同我来。”
顾不上幼蓉的反对,姜欢喜将祁筠带上马车。
祁筠还从没见过这般豪华的马车,活脱脱的像一个房间,里面点着熏香,案几上放着茶水和数不尽的点心,连垫子是软的不行。祁筠这辈子都没坐过这么软的座儿。
见幼蓉拿起药瓶,就想给自己上药,祁筠斜睨了一旁已经取下帏帽露出俏丽的小脸的姜欢喜,心里莫名痒痒的,第一次起了逗弄的心思,他侧过手,没让幼蓉碰到自己,“不是想要报答我?那就亲自给我上药。”
姜欢喜显然也没想到祁筠竟然会提这样的要求,不由得瞪大了眼。
但转念一想面前的是未来权势滔天的首辅大人,又是自己的恩人,自己要对面前的人好。就觉得好像给他上药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便想从幼蓉手上接过药瓶。
幼蓉却说什么都不肯给姜欢喜,他们小姐娇生惯养的,哪儿做过给人上药这样的事?眼前的男子,根本就是故意的在占小姐的便宜。
“你这个登徒子!谁上药不一样,为什么非要我们小姐给你上?”
祁筠淡淡的目光落到幼蓉身上,看得她心里发毛,气势也弱了几分。
“上不上?”祁筠嘴角上扬,一字一字说得极慢,漆黑的眸子又盯上姜欢喜,仿佛一只即将狂躁的野兽。
:很久很久以后,祁筠将姜欢喜逼到房间的角落,一手撑墙,一手抚摸她的脸颊,柔声而又压抑地问,“上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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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愫暗生
“上上上。”姜欢喜被祁筠盯得心里发毛,生怕祁筠记恨上自己和幼蓉,难得有几分强硬的从幼蓉手中夺过药瓶,又对着祁筠谄媚地笑了一声,“我给祁筠哥哥上药。
祁筠目光沉沉,幽幽的看了姜欢喜一眼,没有说什么,将手递到她面前。
姜欢喜打开药瓶,食指抹了些药膏,看着祁筠的手心,那一道红痕这会儿已经开始发紫了,看着就很疼。
小心翼翼地睨了祁筠一眼,见他脊背崩的笔直面不改色,仿佛这受伤的不是自己一般。
姜欢喜没由来的更心疼祁筠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受过多少伤,才会觉得这不算什么。
将药膏涂到祁筠的手心上,姜欢喜呼吸都放轻了些,心里小声给自己打着气,在他手心慢慢的将药涂匀。
药膏质地并不粘稠,所以能十分清晰地感受到姜欢喜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自己手心上滑来滑去,心头那股痒痒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祁筠寒沉的目光落在姜欢喜的头顶上,那支步摇的坠子随着姜欢喜的动作晃来晃去,晃得人眼疼,。
因为姜欢喜弯头的动作,她洁白光滑的后颈裸露在空气中,又细又长,感觉轻轻一握就能把它给折断。
祁筠眸光一暗,别过脸。
姜欢喜的药上完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如释重负,朝祁筠乖巧的笑了一下:“祁筠哥哥,药上好了。”
声音又娇又软,如二月微风,祁筠微抬眼皮,刚好对上姜欢喜笑脸,柳眉弯弯,梨涡点点,甜美可人。
祁筠扯了扯嘴角,将手收回,“有劳姜三小姐了。”
语罢,祁筠弯腰准备下马车,一双小手却又扯上他的衣角。
祁筠沉眸看向自己衣角上的纤纤玉手,回头看向姜欢喜,眸光又沉了几分,不怒自威。姜欢喜怯生生地松开手,“我.我就是想把药给你。”
语罢,姜欢喜将刚刚上药的药瓶塞到祁筠的手里,然后又拿出一个荷包也塞到祁筠手里,“刚刚给你上的是治跌打损伤的,这个荷包里还有舒疤胶和正骨膏,药效都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