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跄跄走到山下的断浪,找了家酒肆。不顾身上的伤势,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元宝丢在桌上“店家!拿酒来!!!”
一间断浪出手阔绰,那店掌柜笑吟吟的拿起桌上的金元宝,“原来是‘天下会’的大爷..您稍等,我这就去给大爷您准备本店最拿手的菜肴..”
没过多时,一桌丰盛的菜肴便摆在断浪面前。拿起酒坛就往嘴里灌的断浪,感觉这入口的烈酒,是那么的苦涩。
“断浪..别喝了,你身上还有伤..”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断浪背后传来,放下酒坛。断浪苦笑道“这点伤还死不了,步惊云没把我打死不是么?”
来人正是当年跟断浪一起被雄霸从凌云窟带上‘天下会’的聂风。同样凄苦的童年,但却有不同的际遇。进入‘天下会’之后,因为泥菩萨给雄霸的批言,让聂风成为了雄霸的三大入室弟子。成为了高高在上的风少爷,而断浪?不过是杂事房内喂马打扫的普通弟子。
一个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独居小院。日常起居有丫鬟伺候。一个住的是马厩草房,吃的是粗茶淡饭。
虽然同在‘天下会’,但不同的命运却让二人过上了不一样的生活。但是聂风还是将断浪当成挚友。依然时不时的那些烧鸡之类的肉食给断浪这位好朋友。
这般真挚的友谊,也让断浪将聂风当成好朋友对待。
一心想要振兴断家声威,重现往日辉煌的断浪,虽然住在马厩吃着粗茶淡饭。但依旧苦练断家心法跟《蚀日剑法》。十年磨一剑终于小成。可是命运又再次作弄了断浪一次。
看着好友颓废的模样,宅心仁厚的聂风心生不忍。开口说道“断浪..等你伤好后,我‘神风堂’副堂主之位便是你的..”
断浪缓缓回过头来,看着聂风那真挚的眼神,心中隐隐作痛。一种被别人怜悯施舍,以及被朋友背叛的感觉,让断浪冷笑道“神风堂..自立于‘天下会’总坛之外..权势滔天呢..聂风,如果你还把我当成是朋友。就不要可怜我..如果你还把我当成是朋友,事先你就应该告诉我,雄霸其实早已内定你、秦霜、步惊云三人位这三大分堂堂主..为什么你就不说?”
聂风没想到,心高气傲的断浪竟然会如此干脆的拒绝自己的好意。并且当日从文丑丑口中听到那三大分堂的名号时,聂风早已猜出这三大分堂乃是雄霸为自己师兄弟三人准备的。
不知道雄霸在昨天曾逼迫断浪要败给步惊云的聂风无奈一笑“断浪..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何必耿耿于怀,云师兄的《排云掌》巍峨浩荡..深得师尊真传..就算是我..”
未等聂风说完,断浪冷笑道“就算是你也未必是步惊云的对手是么?你不是不代表我不是!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的喝酒。不知道风堂主允许么?”
看到断浪这般颓废,聂风只好对着那酒肆的掌柜说道“他身上有伤!不许再给我的朋友上酒了,要不然我拆了你这家店!”说罢便转身离开。
待到聂风走后,断浪苦笑道“朋友..你还当我是朋友么?”
酒入愁肠愁更愁。一坛子烈酒下肚,牵动了胸口的伤势,更是让断浪咳嗽连连。
‘噗嗤..’一口黑血喷出,胸口残余的那《排云掌》的掌力,让断浪一头栽倒。
不知昏睡了多久,当断浪醒来时。却闻到一股浓浓的脂粉味。费力的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时一片粉色的纱帐。
“哟哟哟..醒啦?啧啧啧..昨晚睡得跟死猪似的,半夜还吐了一塌糊涂..人家的床都给你这小王八蛋给弄脏了..”摇晃着手中那把女性化十足的扇子,文丑丑调侃道。
“怎么是你?”
“废话..不是我这个‘天下会’内务大总管还有谁啊?你小子..哎,十年来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呀,心比天高可惜命比纸薄..太犟!”说着,文丑丑款款坐在床边,伸出白皙的手指指着断浪教训道。
“说得好..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文大总管,你救我回来有什么事直说吧..是不是雄霸有何差遣?”面色灰白的断浪不愤的说道。
“呸!作死啊..竟敢直呼帮主名号?小声点..我的小祖宗,我文丑丑救你回来,可没人知道..哎,也是我心肠子软,看不得你这么一个天子骄子就这么废了。我看得出来,昨天你原本有两次机会击败步惊云的..可是你都没有出剑..这也算你聪明,要不然就算你当上堂主之尊,也没命享唷..我文丑丑侍奉帮主多年,他老人家一台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你呀..在这‘天下会’是待不下去了..多留一刻,估计也是死路一条。我也知道你身为‘南麟剑首’之子,将来定然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也算我今日跟你结个善缘,拿着这封书信去‘神京’找‘逍遥居’霍媚娘霍东家。如果你能得到她的垂青,将来功成名就指日可待..”说着,文丑丑将事先写好的一封书信交给错愕的断浪。并且还十分贴心的准备好行囊跟路上所需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