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显然被他吓得不轻,正琢磨着要不要先喊个医师过来。
与此同时,一阵pia哒pia哒的脚步声和清脆的童音一道而至,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娘亲!娘亲!”
梳着双垂髻的叁四岁女童踉踉跄跄的跑进屋来。
唐知蹲下身子接住扑过来肉团子,拿出随身绣帕给她擦掉额头汗珠:“又跑哪里玩了?娘亲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跑,等下摔了又要哭成小花猫。”
女童被帕子弄得痒了,“咯咯咯”的埋在娘亲怀里偷笑。
小女娃的模样和唐知幼时如出一辙,赵宣心中鼓跳如雷,他忍不住打断这副母慈子孝的场景,沙哑着声音问到:“这孩子?”
做了母亲的女人散发着天然的温婉柔情,她起身牵过女娃娃的手,哄着她道:“这位是…娘亲的哥哥,是幺幺的舅舅。幺幺给舅舅敬杯茶好不好?”
小幺幺不怕生,接过母亲递过来的茶杯,小心翼翼的捧高递向高大的男人:“幺幺请舅舅喝茶!”
这一道清脆的“舅舅”,硬生生斩断了他最后的羞耻希冀。
赵宣看着女娃稚嫩的小脸,没应声。他接下茶,手指抠住杯沿,一口灌入。茶叶的苦涩瞬间漫延口腔各处,久久不能散去。
原本艳阳高照的蓝天,此时忽然乌云遮避,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的兜头而落。
唐知抱着被突起的惊雷吓了一跳的女儿,小声的念叨:“也不知他们带伞了没。”
话音刚落,咋咋呼呼的跑进来两个湿了衣角的男童,连声含着“娘亲!”
“今日下学早了些,你们父亲呢?”
两个男童为躲雨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大的那个有八九岁了,他弯腰喘气的功夫手指往身后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