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倒是不甚在意,左右这件骑射服她也很喜欢,再穿一次也没什么。
衣衫从平铺变成立体,木质托盘最下方还有个锦袋。
这是新添的配饰么?
唐知好奇的拿起来察看,里面的东西硬硬的硌手,像是不规则的石头块。
她解开抽绳,把锦袋里的东西倾倒在托盘里。
“哗啦——”,散了一盘。
“啊!这不是…”全心拉住全意,冲她摇摇头,退下。
连贴身的婢女都认出来了,唐知又怎会不认得?毕竟,它们另一半可是她日日戴在颈间从未拿下过的。
只是这上好的纯白羊脂玉如今已经四碎破烂,深红色的血迹渗入到玉块表面,融成一色。这玉早已经没了它原本的威严。
唐知被玉上的血色印记刺痛,胸口紧贴的白玉如有所感知一般灼烧着她。
唐知指尖不受控的颤抖,她轻轻的拿起一块。
玉块断口尖锐,动作间可能已经划破了她的手指。不然怎么能这么痛呢?竟然连呼吸都是痛的。
唐知背对着下人,他人只能看见她肩膀起伏,压抑的呜咽声低低传出。
那人手上的伤口那么多,那么深,他当时该有多疼?
唐知的指尖正要使力,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手,越过她的肩头小心地取走她手中的东西,随意的扔回盘里。
赵宣状似没发现唐知的失态,神色如常的拿出帕子擦干净她的手,又拭过自己的。
“莫要玩这东西。你命格偏弱,不可触碰血腥污秽之物,仔细伤了自己。”
这人的出现让唐知心中的愧疚达到顶点,她捏住赵宣的袖口泣不成声:“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