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栋,你真的想要下去锻炼?你要想清楚啊。.”放下餐前苦艾酒的杯子,擦了擦手,徐宏慢条斯理割下一块六分熟牛排肋肉塞进嘴里。
“我告诉你,这种全省性的公开下派挂职锻炼多半没啥好事,一般说来都只会让你到各地区条件最艰苦的县份上去挂职。我也是从穷县上出来的,那味道可有你受的,若真是想去,你可得作好最充分的思想准备。”
下班前赵国栋打了电话给萧华山,正好萧华山在安都,赵国栋也就把萧华山约着又给徐宏打了一个电话一起吃饭,徐宏也没有矫情很爽快的接受了邀请。
三人也就约好在喜来登酒店的西餐厅吃西餐,别看徐宏是从南华那边来的,却挺喜欢玩这种洋格,赵国栋也摸着了徐宏的喜好,一般请吃饭都请徐宏到安都市区几家颇有名气的西餐厅用餐,这样既方便,气氛也好。
“宏哥,机会难得啊,我今年都二十五了,在这综合规划处里啥时候能混出头,尤其是那岳云松整日都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我瞧,看得我都毛,万一哪天有个小辫子被他抓住了,还不得借机把我往死里整,我也不知道到底哪儿得罪了他,对我就横竖看不惯?”赵国栋笑嘻嘻的道。
“嘿嘿,老岳就这副德行,要不他会在监察厅那边正处位置上一熬十年不动弹,换了两三届领导都不待见他,也是这一届领导见他这把年龄也不容易。才算是外放出来透口气,真不容易啊。”徐宏显然也对岳云松的底细很清楚。
“他也没啥恶意。就是看不惯你小子在高办时候的嚣张味儿,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小子那件事情地确做得不地道,居然敢绕开省里和厅里直接招,你也不想想这种事情影响多大,若不是蔡厅长和秦省长替你扛了一肩头,加上后来的结果出乎意料地好。你小子早就玩完了。”
赵国栋放下手中刀叉,擦了擦嘴角油腻,双手抱拳,一副讨饶模样道:“宏哥,那时候年少轻狂不懂事,还请多包涵。日后不敢了。”
“也是你小子运气好,和黄集团和新加坡那边都有那个意思要在这边投资,若是没有这个结果在那放着。任谁想要保你都难。就这样,老岳都还在民主生活会上不依不饶。说蔡厅长心性过余宽厚,太袒护下属了。”徐宏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这金牌马爹利味道醇厚,我就喜欢。像什么路易十三、人头马xo吹得厉害,也就那样,纯粹骗中国人钱的。”
赵国栋也知道岳云松一直看自己不怎么顺眼,高路那件事情没有能收拾着自己让他很是不爽,总想找个机会来拾掇拾掇,但是赵国栋钻进综合规划处办公室之后就老实低调多了,岳云松几次来综合规划处检查情况,秦绪斌都是交口称赞赵国栋表现优异,让岳云松也找不到理由。
“徐厅,国栋年轻,冲动毛躁也在所难免,你当哥老倌地更应该敲打提醒他才是,像这一次本来是一次很好的上进机会,差一点就泡汤了,我看你们厅里也是水深着呢。”萧华山也在一旁帮腔。
“哪里水不深?难道说你们工行那边水就不深淹死地人还少了?我们交通厅算是好地了。经历上一场风暴。省里对交通厅看得很严。蔡老大也算是个铁腕角色。沈自然地道行差得远。蔡老大还不屑于和他较劲儿。他还不够档次!也是这一次蔡老大出门了。一时间又联系不上。要不哪轮得到他在这里张牙舞爪?”
徐宏有些江湖气息地言语称呼倒是让赵国栋颇感亲切。蔡老大这个称呼在厅里私下称呼地不少。蔡正阳也隐约听见过。声色俱厉地批评过这种现象。但是底下称呼依旧。他也无可奈何。倒是风格上注意不少。
“宏哥。不说这些了。今天这事儿还要全靠你鼎力扶持拉扯一把。恐怕省委组织部那边地考察组过来还得要你多费心了。”赵国栋端起酒杯轻轻和徐宏碰了一下。
“嗯。这倒没啥。不过国栋。你若是把希望寄托在厅里这边恐怕意义不大。我估摸着组织部来我们厅里考察那都是过场。关键还是组织部那边最后地审查。来这边考察调查。都是同事。谁还会说谁地坏话。你好我好大家好。一团和气。谁去都一样。”徐宏显然也对组织部门这一套很清楚。“你若是真想去。那恐怕还得在组织部那边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