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将自己的腰.带解.了下来,踹着大猫进了内室。
第40章 努力成为小娇妻的第四十天
王爷,您说他还是个人吗?影五越说越愤慨,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也听说过陛下经常会为难周思,侮辱周思,可这前提是周思先背叛了陛下,况且陛下也从未将人作践成这样过。
这些人是真不拿人当人看。
宣景心里的恶寒刚退去些,现在又被影五给激出来,气的脑仁疼,嗡嗡的响。
他捏着脑袋瞪了影五一眼,有气无力道:闭嘴。
影五看出他身体不舒服,挨了骂也不敢吭声,缩着脖子站在一边不说话。
乔墨连忙站到宣景身后帮他揉按。
过了会儿,宣景心里那股气才重新消下去,他捏住乔墨的手,把人拉到身前来,搂着腰静静的靠着。
幸好情绪低落只是一时的,有自己喜欢的人在身边陪着,宣景恢复的也快。
过了片刻,宣景从乔墨怀里起来,朝影五招了招手。
影五觉得王爷怕不是要打他!
小五!
悄悄往后挪的脚步被迫停下,影五耷拉着脑袋慢吞吞的挪到宣景跟前:王爷。
你跑什么?宣景敲了下他的脑袋。
我,我怕您打我。影五忍住想揉自己头的冲动,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
您刚刚那脸色那么难看,我怕我凑过去被您把脑袋拧掉。
宣景又敲了下他的脑袋,没好气道:我就这么不讲道理啊?
没有没有,影五连忙讨好的向宣景作揖:王爷最是宽宏大量的了。
宣景看他那小机灵鬼的样就想扒开乔墨的眼睛让他学一学,怎么人家知道要挨打就赶紧跑,他身边的这个木头反而天天的上赶着找揍。
宣景把手里研究了许久的玉牌丢给影五,道:收好这牌子。
玉牌刚丢过去宣景就想起了一件正事,他狐疑道:不对呀,你怎么回来的比孙沛那个畜生还晚?
影五有点心虚,他怯怯懦懦道:属下没忍住,把那两个人放了
影五!宣景突然站了起来,使劲敲了下影五的脑袋,怒道:你怎么不把孙沛给阉了?你是影卫吗?这么有侠义心肠怎么不去当大侠?
这是真的生气了,影五不敢再放肆,连忙跪下认错:王爷恕罪。
眼见着宣景要发飙,影五连忙解释:属下没惊动人,就是把笼子打开了,但是他们俩说什么也不走,属下就又把笼子给锁上了,没坏您事儿。
这话一出来宣景的火气散了些,好在没坏了计划,但这种自作主张的动作着实得罚,他踹了影五一脚,骂道:滚出去跪着。
是。
门开了又关上,影五膝行着退出去跪到了石阶下面,宣景疲累的捏了捏眉心,端起茶水喝了一杯。
主人乔墨重新跪在了宣景脚边,担心的看着宣景。
宣景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道:没事。
这寨子里只有他们是外来客,但凡有点异动,就算不是他们干的,齐海也会怀疑是他们干的。
目前这丰州的事情才只揭开了冰山一角,他们纵然是可以把樊石寨掀了,把孙沛和齐海杀了,可杀了之后呢?
狸市到底是做什么的?这样大的事定然不止一个人参与,有没有朝臣做内线,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究竟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
还有丰州刺史朱见刕,密报上都带了血迹,这样大的事,决不能因为他一时不忍而坏了整件事的布局。
虽然他是真的很想把张岂揪出来凌迟了。
平复了会心情,宣景问道:跟着的人都在哪儿候着呢?
乔墨低头从怀里抽出一个本子来奉给宣景,回道:回主人,他们都在樊石寨外守着,为避免打草惊蛇,待主人有吩咐的时候才会上来,这是名录。
宣景接过册子随意翻了翻,上面记载了随行影卫的身份、来历、擅长的科目和兵器等等。
宣景起了兴趣,开始在上面翻找乔墨的名字。
一本册子很快见了底,宣景睁大了眼睛都没看见乔墨的名字,他顿了顿,还是没忍住问道:你的名字呢?
乔墨理所当然的回道:主人,属下是您的人,自入了景王府那天就被影卫营剔了名字,生死都由您,这册子上不再记录属下的任何信息。
这话说的实在很合宣景的心意,他默默回味乔墨刚刚说的话,心想我的人,是我的人
完全把主从关系给忽略了。
宣景又随手翻了几页,正好翻到影五那一页,他仔细看了看,最后将目光停在了性格那一栏。
两行长长的文字的评价白纸黑字的写在上面,宣景顿了下,问乔墨,这册子是谁编写的?
回主人,影卫营统领,丁巳。
我记得宣景仔细回想了一下,才犹豫着问道:丁巳的影五的亲哥哥?
乔墨点了点头:回主人,是这样。
看来丁巳挺铁面无私的。
宣景打趣着说完就打了个哈欠,他从椅子上起来晃晃悠悠的往内室走,随口道:先陪我睡一会儿吧。
说是睡一会儿,再睁眼的时候已是正午了,宣景的肚子有些饿,他往旁边摸了摸,果然没人。
墨墨。宣景喊了声,然后撑起身子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乔墨就在外间候着,听见宣景的动静连忙走了过来服侍宣景穿衣服。
选衣服的时候犯了难。
宣景伸展胳膊等了半天都没见乔墨过来,狐疑的往屏风那侧看了眼:墨墨?
乔墨不敢再等,捧着两件衣服过来了,低着头询问:主人
宣景定睛一看差点笑出来,左边那间青色的是他特意跟红色的放在一起打算哪天晚上勾乔墨穿的那种布料极少的纱衣,右面那间是他早上出门前翻找衣服时随手拿出来的一件常服。
宣景指了指那常服,笑道: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大白天的穿常服就行。
乔墨脑子里顿时冒出来了几个大问号,他不敢提醒主人您早上还非要穿着那件能让人着寒的红色的衣服,只听了话后松了口气似的将那件青色的重新放回去,服侍宣景穿上了常服。
宣景能猜出来点他的意思,也没点破,只叹道:你跟小五中和一下就好了。
一个胆子大的能飞上天,一个连让他穿什么都得犹豫半天做不了主。
平日里真是白宠他了。
胆子一点也没长。
乔墨听了这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只道:属下会跟影五好好学习怎么侍奉主人的。
乔墨有些沮丧,他好像总是拿不准主人的心思,多亏主人不嫌弃他,他定得好好学习该怎么讨主人欢心。
宣景瞥了他一眼,指了指搭在屏风上的红衣,没抱希望的说道:等你什么时候看我穿那件衣服想的不是我会不会着了风寒,而是你看了会不会热的要脱衣服,就算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