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州王朝的军队从龙都出发,已经与冀东镇的军队交战,冀都危在旦夕,作为冀州王朝的暂行统治者,锦无衣他们却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阳州的大军长驱直入冀都而无所作为,他们也需要作出应对之策。
玉皇宫中一座议事的大殿之中,一张三角长桌横摆在殿中央。
上官如烟斜倚在长桌一侧,安静地翻阅着手中的奏折,修长的玉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着长桌,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
可大殿之中不仅只有上官如烟一人,在三角长桌的另一侧,另外一道矮小的人影站在座椅上,整个身子趴在长桌之上,手中同样捧着几本奏折不住扫视着,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姊州王上官乘风遣到冀都而来的特使甘罗。
甘罗人虽小,但在冀都城中却无人敢小瞧这个半人,或许初到冀都之时有人将甘罗当作嘲笑的对象,但之后冀都城中但凡有些地位的人都不敢在甘罗面前显露出任何鄙夷之色,因为先前那些嘲笑甘罗的人无一例外都莫名在冀州王朝中失势,还有的人则直接送了小命。
当然一些人依旧从心底鄙视甘罗,但他们也只是在心中鄙视而已,绝不敢说出口,甚至背后都不敢议论。
上官如烟与甘罗各据三角长桌一角,另外一角则有三人端坐着。
靠外侧的是锦无衣,中间一名中年人方面大耳,神色威严,乃是冀都帅宫剑缺,至于第三人则是从冀东镇而来的镇将。
冀东镇此刻正与阳州的军队交战,冀都周边其他大镇的军队也在源源不绝地向着冀东镇增援,虽然战事吃紧,但冀东镇的镇将还是被召到了冀都而来,至于冀东镇此时则由冀都的另一名都帅镇守着。
大殿之中五人相对而坐,陌声无语。
“宫帅统筹冀都的防守备战,无暇他顾,冀东镇有季帅坐镇,暂且无忧,翠微关短时间内也不会迎战,唯有东方一路可能会受到阳州方向的另一路大军进攻,而只要白都一失,冀都真就无力回天了。”
甘罗缓缓道来,扫视了一遍殿中的几人,然后将目光放到锦无衣身上道:“少帅之前就曾镇守过白都,不如此次少帅再领大军东进,伺机南下袭扰阳州大军,一来可以防守白都,二来还可以缓解冀都的压力,不知少帅意下如何?”
闻听甘罗之言,上官如烟秀眉微皱,瞥了一眼甘罗,不过并未开口,而宫剑缺神色有些异样,但也同样没有表态。
锦无衣面无表情,不动声色道:“甘罗大人所言极是,明日我就动身出发去往白都。”
“如此就有劳少帅了!”甘罗示意了一下,然后又转口道:“现在该说一下冀东镇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