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琴担忧的看着她,“少爷,您笑什么?”
东方辞眉开眼笑道:“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叫他一声小姨夫。”
千琴歪了歪脑袋。不明白。
东方辞摇了摇手指:“皇帝不算。”
说罢转身,却看到不远不近站着孔立,朝他笑了笑。
这时,堂叔托着酒壶走过来,半晌问:“少爷,还喝吗?”
东方辞想了想,拎了两瓶,一瓶递给孔立,一瓶自己喝了几口,然后往冬离院去。
边走边道:“兄长,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多喝点酒试试?”
孔立:“你说你只是做戏,对吗?”
他指的是今日调戏三皇子。
东方辞以为他说的是喝酒,坦然道:“这个……我虽然好这口,但今日撒酒疯也确实做戏,哎……我觉得他会容忍我的,你说是不是。”
她打百分之百包票,皇帝看在这张脸的份上,绝对不会处罚她。
孔立沉默,心口像是压了千斤重担,沉沉的喘不过气来。
说起来有些丢人,他堂堂孔圣人之后,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自荐枕席,他很想告诉她,如果下次你找人调戏,可以试试我,然而,这话在肚子里三起三落,最终还是粉碎在喉咙里,因为羞涩,他实在说不出口。
东方辞却无法理解他的心事,悠哉悠哉的往前走。
院中的血腥味还在,地面上还有红色血迹,而台阶上却依旧端坐着四个人,这次四人身旁多了两盘切好码的整整齐齐的西瓜牙。
东方辞呆了呆,心道这西瓜什么时候学会影分身了,还带永远吃不完的属性。
往屋里偷瞄一眼,大门敞开,山河屏风已经被扶起,她问:“小美人儿还在吗?”
众人沉默,没有人理她。
小美人儿是谁,她敢问,他们也不敢答啊。
东方辞以为三皇子已经走了,笑了笑。
她也就是看到他的时候心痒难耐,难以自控,可也真没想做到最后一步。
走了就走了,省的尴尬。
这一点,东方辞从来不觉得自己调戏了对方,有什么错的,反倒是觉得自己能纡尊降贵的调戏他一番,后者应该很高兴。
毕竟先前那么求着她去摸他。
不知为何,这“摸他”二字,成了东方辞心中挥之不散的蛊,看到三皇子,她就忍不住想起这一茬,想起那晚他醉酒等她的那般春情。
瞧见他们还在吃瓜,东方辞也不在意,坐在了千琴先前的位置,依靠着零陵,伸手朝他旁边的盘子里探去。
然而,伸出的右手被人抓住,东方辞一怔:“李二哥,不是吧,西瓜都不让我吃,我告诉你,西瓜配酒更好吃。”
李昆玉却并没有理会她这散漫无所谓的模样,而是死死的看着她的手臂道:“你手臂受伤了?”
方才与刺客打斗时,明明只见她衣服破了几处,脸上被剑气划出一道血痕,并没有其他伤口,为何手臂会受伤。
东方辞扫了一眼,并未放在心上,将李昆玉的手甩开,固执的拿了一枚西瓜,轻轻在西瓜尖儿上咬了一口道:“真甜。”
千琴看不下去,走过去一把夺走她手上的西瓜,强硬的按着她的手腕给她换药:“少爷您总不知爱惜自己。”
“这真不是什么大事。”东方辞无奈只能用左手拿着西瓜,扫了一眼身旁的三山,疑惑问:“你怎么还没走,赖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