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辞挑眉:“怎么让她不伤心?我回去问问苗槑,有没有变性的手术做一做?”
变成人妖娶了她是最完美的方法。
可纵使是苗槑,也不会这种高难度手术。
听主子竟然要去转性,千琴脸色一垮,连连道:“别了,奴婢只是说笑的,您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唉……”
东方辞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是没有机会做什么手术的。
转眼到了刑部衙门,东方辞与韩礼相顾无言。
良久,韩礼道:“你托我的事,已经查明了,那丹琴姑娘确实是乐户,并不是良家女子,在户部书阁有归档,卖身契和籍契虽然在张家手里,乐户的名籍却是还在户部。”
东方辞心中微松:“好,如此我便放心了。”
韩礼愣了半晌,问:“为何要找这个女子,她与晚娘同出红袖阁,却没有晚娘艳名在外,与张家有何关联?”
虽然信任东方辞,他也对东方辞现在的所作所为有些迷惑。
从昨天到今天,东方辞究竟想干什么,他万分好奇。
东方辞长叹一声,将三房三爷爷和三叔的事详细告诉韩礼。
韩礼先是义正言辞要将三房那父子俩抓来赎罪,后来明白两人是被算计,便没那么激烈。
他靠着刚正不阿一路年纪轻轻走到现在二品九卿的官位上,板起脸来皇帝的面子都不给。
更何况是东方辞的那些不要脸的亲戚。
东方辞歉然道:“并非晚辈利用大人,实在是察觉事情有异,一查之下,果然是被陷害的。”
韩礼面色一板:“那也是他们有空子可钻。”
东方辞点头符合:“是的说起来还是他们有个心思,不然又怎会轻易走入别人的陷阱,您放心,我并不会让您徇私,既然将这件事告诉了您,便相信您会公正处置。”
“你准备怎么做?”韩礼放下心来,却暗暗为东方辞担心:“你这三房着实有些棘手,这次是被算计,下次呢?”
东方辞心下无奈:“先过了这关再说吧。”
“你若同意,这事我帮你彻底处理,小罪从重处罚,将他们远远的打发走,免得在京城拖累你,如何?”
东方辞摇摇头:“多谢前辈好意,容我再考虑考虑。”
“随你。”头一次见东方辞如此优柔寡断,韩礼长叹一声。
再聪明的孩子,也终究只是一个孩子。
“丹琴名籍的事,不知前辈可否帮忙拿到?”东方辞拱拱手。
她帮韩礼查清了晚娘的事,又将晚娘暗地里是张大老爷控制人心的证据交给韩礼。
便是希望韩礼能帮她拿到名籍。
三爷爷只是吃喝玩乐,说起来是强取豪夺,但是只要将钱还上,罪名便不复存在。
而三叔的罪名,却比较麻烦,若不证明被他强的女子是花楼的姑娘,那对东方家来说,便是家风问题。
若是能证明三叔的暴行是那花馆姑娘勾引的,事情便有了转机。
东方辞如此想着,韩礼心中却盘旋着另一件事。
他没有回答东方辞的话,而是问道:“你怎知那卖身葬父的河南府良女是花馆姑娘?”
见韩礼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东方辞心下明白,纵然是韩礼,也不能去户部拿到名籍。
他是谦谦君子,自然更不会偷,能如此帮自己查明丹琴的名籍所在,或许已是滥用职权。
虽然没人知道,可在韩礼这样的正直人心中,这已经是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