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为的罪,是让皇帝心里不高兴,却并不人为讽刺风远修有什么错。
“来人,将他拉出去革去官职,无诏不得入宫。”皇上声音狠厉,满脸嫌弃。
“皇上,他是张家嫡子,这处罚是……”二皇子脸色难看,吃了苍蝇一般。
“怎么?你不服?”皇帝抬眸,凌然气势将二皇子震得不敢说话。
那眼神仿佛再说,你开口求情,一同论罪。
那般固执,不容置疑。
“不是,风老先生乃当世大儒,凡言语冲撞他的自当受罚,孩儿也早已仰慕先生许久,如此处置,理所应当。”二皇子不敢与皇帝做对,便这么轻易将张悠之随意舍弃。
这一幕直看的二皇子一派嫡系心中微微发寒。
要知道那可是张家嫡子啊。
二皇子说舍弃便舍弃了。
风远修朝皇帝感激道:“多谢陛下回护。”
皇帝微微一笑,被风远修感激仿佛是做了什么天大的事一般,面上带着春风般的笑容。
黄璇心一横,左右已经得罪了,总不能因为风远修的出现便放弃这条罪名。
“风老先生,东方辞高中之后,可曾摆了谢师宴?”他抓着重点,似乎此时只有他一个人仍在关注此时。
风远修淡淡看向他,平静点点头。
“可有人证?”
风远修看向三皇子。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三皇子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
“赟儿,怎么回事?”皇帝问。
三皇子轻轻一笑,无奈道:“那日儿臣求见风老先生,希望老先生能出面开解大哥,却恰巧遇到东方辞提着礼物登门,说来惭愧,那日若不是东方辞叩门在先,或许儿臣根本进不得风老先生的木门。”
皇帝眉毛微挑:“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东方辞的老师是风老先生?”
三皇子点点头,顿了顿才道:“非是儿子不告诉父皇,儿子不是多事的人,风老先生师徒二人低调,儿子是恐老先生不悦,加之后来与东方辞不睦……”
三皇子与东方辞不睦,别说整个京城,那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
“实无必要无端提起这件事。”三皇子最后总结。
众人心中了然。
想三皇子何等人也,尊贵高傲如九天翱翔的龙凤,被人拒之门外不说,事情还没有办成,少年心性,自然不愿别人知道。
想到此处,众人心中更加确信风远修与东方辞,确系师徒关系。
风老先生德高望重,实在没有必要骗人。
皇帝默然。
见众人无话可说,东方辞目光锁着黄璇道:“黄大人此番询问,可还满意?”
黄璇小腿肚子不停打颤。
东方辞继续道:“十年前,我尚在开蒙之时,爹爹说替我拜了师父,并送上了拜师礼,那时我尚且不知是师父名讳,只是父亲经常拿来诗文经注和课业给我,让我研习。”
“十年来与师父来往信件上百上千,黄大人若不信我与师父,自可到我的住处或者师父的住处去查,真相自可查明。”
“黄大人先前询问的如此清楚,是否想确认我与师父是否合起伙来蒙骗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