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窗外日光微暖,朝霞映天,红云璀璨。
驿站二楼三皇子的房间内,三山打开门,一脸疑惑的看着床上依旧恕罪的三皇子,目光一沉。
他忙走上前,急声道:“主人,殿下,殿下!”
三皇子依旧微笑熟睡。
三山大急,忙去把三皇子的脉,并没有发现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心头沉重。
“殿下。”他又叫了一声,迫不得已将内力渡入三皇子体内,刺激他的经脉希望他能醒过来。
几个呼吸之后,三皇子缓缓睁开眼睛。
“三山?”
三山慌忙放开三皇子的手,跪下道:“主人,您许久未起,属下放心不下,便来看看您……没事吧。”
三皇子揉了揉脑袋,一脸茫然道:“无事,什么时辰了?”
“卯时了。”
“什么?卯时?”三皇子震惊,诧异的看向窗外。
三山点头道:“是卯时了。”
“我一向寅时起床,怎的今日……”三皇子缓缓起床只觉得浑身乏力,三山服侍他更衣。
“主子,您还记得昨晚您闯入状元公房间……”说罢他陷入沉思。
三皇子点点头:“记得,有什么问题你说。”察觉到三山神态有异,他沉声问道。
“您昨夜从状元公房间回来,很是花……心情很好,挑逗了零陵又花蝴蝶似的很是闷……属下总觉得当时的你有些不对劲儿。”
经三山这么一说,他这才意识到不对。
昨天他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
确实很闷骚的在驿站跑了一圈,展示给人看,这……这举动完全不像他嘛。
脸色微沉,“你是说状元公给我下药?”
三山给他穿上大氅,顿了顿道:“属下觉得您是见了苗槑大夫之后才格外……”
“定然是苗槑下药,他一身毒术比医术还高,能毫无痕迹的下药并不奇怪。”
“属下应该也中了毒,不然昨日晚上绝不会说出那番话。”说着,三山再次恭敬跪地。
三皇子摆摆手道:“起来吧,以下犯上的话,以后少说。”
三山愣了愣,少说?这么说还可以说了。
“是!”虽然心中疑惑,他却铿锵的回答,并暗下决心,以后绝不再调侃主子。
“东方辞呢,他们起来了吗?”三皇子整理好一幅,看着铜镜,一想到东方辞,他的心情便格外舒畅。
“这个……”三山迟疑。
“出什么事了?”三皇子直觉不好。
“听将士们说,状元公昨晚便离开队伍,说是要微服私访,现下已经没有踪迹了。”三山小心翼翼地看着三皇子,心头阵阵发虚。
都是他没有看好。
“昨天晚上?”
“噗通”一声跪地,三山愧疚道:“昨日属下中毒不深,却对昨天之后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属下愧对主人信任,请……”
“起来吧,他们四个都是高手,躲过你岂不简单,罢了,随他们去吧,左右在黄河总能见到的。”三皇子兴味索然。
他都还没有表现出自己彬彬有礼的无极公子形象,她便逃了。
胆小鬼。
没有了东方辞,队伍照常出发,不过这次的速度,却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
东方辞的马车上,三皇子斜躺在东方辞曾经躺的软塌上,看着突然进来的五岳。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