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渊惊得眼睛瞪大,呆若木鸡。
怎么会牵扯到皇子?还是皇帝最疼爱的三皇子。
百姓“哄”的一声炸了。
“那姑娘说的有调有理,如不是亲眼所见,绝不会说的这么真,此时……定是真的了。”
“听说三月猎场东方辞便冒死救了三皇子,啧啧……”
“我还听说皇上也喜欢东方辞,有意召他入宫作妃子呢,没想到他勾搭上了年轻力壮的三皇子。”
“你们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些都是真的,京城谁人不知。”
“东方辞好歹是读圣贤书的状元,怎么能做这种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
听着外面百姓毫不避讳的大声议论,东方辞无奈扶额,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是往这方面发展的。
舆论害人啊。
再瞧面色铁青的三皇子,呵呵,年轻力壮?
这个词生生将他所有的风流潇洒,恣意风华全都掩盖了。
东方辞双手环抱,饶有兴致地看着墨雪,看她如何自圆其说。
她的话中,处处漏洞,反反覆覆都是那些内容,可前一刻说的跟现在说的自相矛盾,她很奇怪,这女人究竟想要什么?
“后来民女为了躲避他,从王府出来,却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今日,民女请大夫为母亲看病,如论如何也没想到名震京师的神医苗槑竟是东方辞的手下,他们一起到了民女家中,替母亲把脉医治,服药之后,母亲便七窍流血而亡,是民女害死了母亲,呜呜呜。”
听着她缠绵不断的哭泣,李玉渊皱眉,轻拍惊堂木:“不得喧哗。”
“威……武……”
沉肃的声音压下了她所有的哭泣。
李玉渊看向一旁仵作道:“仵作,是否属实?”
仵作行礼:“回大人,七窍流血,血液发黑,确实中毒而亡,不过属下检查尸体,却发现死者头顶肩膀均有银针刺脉的痕迹,观其穴位,到不像是杀招,而是救人的疗法,苗大人,在下说的可否属实?”
仵作一脸崇拜的看向苗槑,到不像是陈述死者死亡原因,倒像是学术讨论。
苗槑点头:“嗯,夫人中风,我帮她活血过针,若没有中毒,可延寿半年。”
仵作目光一亮:“果然如此,若不是如此,难怪死者七窍流血这般可怖死状。”
苗槑长叹,抿嘴不语。
如此杏林高手被利用,心情难免不爽,仵作便没有再问,而是看向李玉渊道:“大人,死者是中毒而亡,乃是剧毒砒霜,死亡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被下了很浓的计量,这才死的这么快,不过……就算不下毒,死者也离死不远了。”
“你怎么说话呢,你方才看苗大夫的神情分明是敬仰,你想替他脱罪吗?”墨雪满脸阴鸷。
她又看向东方辞,控诉道:“就是状元公熬的药,民女母亲服用之后,当即就死了,除了他还会有谁下毒。”
东方辞忍不住反驳:“除了我还有你呢?”
“我怎么会对母亲下毒,枉你身为读书人却心思如此歹毒,你不配读圣贤书。”墨雪娇弱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东方辞,满是被误会的委屈与被指责的愤怒。
东方辞默然,女儿对母亲下毒,太过大逆不道,任谁都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