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什么?”宁公主凝眉。
众人虽然心中早已得到结论,但却忍不住的好奇,妙目纷纷看向那太监。
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看着,太监的腰弯的更深了,“回禀公主,反倒是东厢房房顶另一侧的琉璃瓦被掀开几片。”
众人目光纷纷朝东厢房看去,那不是……众人想到一个问题。
很快就得到验证。
太监继续说道:“因此钱金公子看到的女子背影,并不是张小姐的而是张小姐的。”
同样是张小姐,可这两个张小姐分别指向何人,大家已然明了。
张蓁蓁获得清白之身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又蹙起眉来。
宁公主总结:“也就是说钱金看到的并不是张蓁蓁,而是张兰玉小姐的身子?”
太监点点头。
东方辞揉了揉张蓁蓁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众人的目光古怪起来,纷纷看向张敏等女子处,各种狐疑猜测,扫在他们身上。
“方才就觉得张家女子们行动诡秘,先现在想想,真是处处透着诡异。”
“是啊,这东厢房不是给状元公准备的吗?”
东方辞接话茬道:“方才大家的心思都在钱金身上,并没有注意东厢,现在想来,钱金莫不是来偷窥张兰玉的?还好在下没进去,在下才不稀罕让一个男人瞧。”
她语气搞怪揶揄,蜜色小脸上嫌弃之色笼罩,浑身都透着对渣滓的鄙视,那表情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学霸俯视学渣混混般不屑。
见她神情语气和那故意装作不学无术的用词,众女子“噗哧”一声被逗笑了。
李如玉憋了半天没说话,终于忍不住揶揄她:“看了你也就罢了,又不少块儿肉,张兰玉妹妹可是女子,清白都不保了。”
意思是还不如你被看,也没事了。
东方辞连连拱手:“我的错我的错,不过我进去也不行,若我进去,便瞧见张兰玉小姐不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在下还是幸运的,不然被捆在这里的便是区区在下了。”
他可怜古怪的语气,格外活跃新鲜,一个略黑的男人蜜色的肌肤下,皱眉眨眼可怜巴巴却一点也不显怪异,反而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这句话虽然玩笑,却提醒了在场所有人。
东方辞若真的进去了,今日的色狼便是这位新科状元郎了。
宁公主似乎想到了什么,凤眼一挑质问张敏道:“张敏,为何要闯入东厢?”
张敏淡雅一笑,故作矜持又满脸关心的看了一眼屋内道:“姐妹们在附近玩闹弄脏了衣衫,兰玉妹妹羞于见人,又见这里准备好了沐浴,以为可以清洗一番,哪里知道是为状元公准备的,实在是误会。”
她自圆其说,众女心中了然点头,相信了几分。
“后来听宫女说状元公也进去了,臣女还怕伤及妹妹清誉,也是关心则乱便闯了进去,还请公主恕罪,臣女等知错了。”她谦卑恭敬行了个大家闺秀的特有礼节。
娇美的侧脸在阳光下娇柔绝美,眸中的关切像是母爱的光辉。
东方辞差点以为孤零零躺在浴桶中昏迷的女子不是她妹妹,而是她女儿了。
此时浴桶中的水已经凉透,梦中的张兰玉只感觉如坠冰窟,冻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