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订婚宴,国公夫人认了张蓁蓁为孙女,下官是蓁蓁的未婚夫,辈分上自然应该称呼贤妃娘娘一声姑姑。”东方辞平静,生拉硬搬将这关系说了出来。
只是名义上的关系,实则没有任何血缘。
因此皇后娘娘只是不屑的瘪瘪嘴,一脸鄙夷。
东方辞心道,实则是该叫姨娘的,是有血缘的,只是不足为外人道罢了。
见皇后满脸鄙夷,东方辞继续道:“贤妃娘娘是下官的长辈,侄儿跟姑姑说两句话,应该不违反大盛国法吧。”
大宫女伊晴见东方辞语气讥讽,呵斥道:“放肆,谁准你这么跟皇后娘娘说话的。”
东方辞目光缓缓从不发一言的皇后脸上挪到伊晴脸上,冰冷寒凉的目光像是啐了毒般冰冷,黑眼圈之下透出令人心悸的冰寒。
伊晴瞳孔一缩,脸上的骄狂之色瞬间敛去,微微转头,避开东方辞的眼睛。
皇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幕,她很满意伊晴的厉喝,震慑之下东方辞个讨厌的人终于不再说话了。
她的目光便停留在柔婉跪着的贤妃身上,轻哼一声,冷笑道:“这么急着跟东方家的人攀关系,李家果然是觊觎皇位。”
这次直接连带上了李家。
贤妃连忙摇头:“妾身绝无此心,李家也并无此心。”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只是想来看一眼东方辞,想与他说说话,想确定一下东方辞是否是记忆里那个人,却没想到竟惹得皇后如此曲解。
也是她自己大意了,在宫中谨小慎微那么多年,怎么就忘记了东方家护龙一族的身份呢。
东方辞摇了摇头,苦笑道:“皇后娘娘是否忘记了,下官是太子侍读,太子殿下的人。”
她搬出太子殿下,就是为了提醒皇后,至少要给太子面子。
皇后却不屑道:“哼,是吗,可本宫怎么听说你去东宫并不勤呢。”
正想再讥讽几句,依旧是假山之侧的石子路上,一道浅粉色妖娆宫装的贤妃走了进来,身后同样是无数宫女嬷嬷。
她笑容妩媚,画着娇梨妆眉心点缀着一朵浅粉桃花,更显娇艳欲滴,虽是快四十的女人保养的很好,依旧如十八岁少女一般娇媚可人。
她就这么横冲直撞的出来,面带笑意,像是没有看到皇后和贤妃一样,罗裙如飘飘花海盛开般,走到东方辞面前。
这是如今最受宠的贵妃,背后又有张家支持,在宫中从来都是嚣张霸道,谁都不放在眼里。
和婉浅笑,眼神中尽是欣赏:“早见状元公丰神俊朗,却不曾想竟也会迷路,本宫听说之后连忙过来为你领路,不知状元公现在可要出宫?”
她这放着皇后不理,却直接跟东方辞说话的举动将皇后气得全身发抖。
东方辞有些错愕,忙拱拱手道:“见过贵妃娘娘,下官只是不熟悉宫里的路,因此迷路,哪敢劳烦贵妃娘娘引路。”
对张贵妃,她还是有些芥蒂的。
虽不知她性格如何,端看她养出的几个孩子,就知道绝非善类。
她虽然也不喜欢皇后,但对张贵妃也着实不敢恭维。
快四十的老女人了,还穿的花里胡哨的没个正形,还有她眼中的心机,让东方辞更加警惕。
说罢,东方辞看向皇后,歉然道:“后宫重地,皇后娘娘若无其他教训,下官便先告辞了。”
她给皇后留了余地的,只说是皇后教训,如此更显皇后娘娘威严。
皇后却并不领情,冷眼看着东方辞,没有同意没有不同意,东方辞便走不得,又转而看向张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