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请谢忆年来的那点时间,司空陌去沐了浴,他光着身子躺在榻上,只在腹部重要部位盖着半截锦被,瞧着沈韵婷的目光流露着戏谑神的神色。
沈韵婷脸色微红,道:“殿……殿下,下官先出去。”
说着,她便往外走,司空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瞧着她面色微微泛起红潮,故意地向她凑了凑身子,压低声音道:“你不许出去,有你在,本王安心一些,能够看到本王的身体,你可饱了眼福了。”
“殿……殿下你……”
沈韵婷顿时觉得十分害羞,此时,两人听到外面传来了声音,沈韵婷连忙挣脱开他,站到了一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谢忆年到了之后,就按照沈韵婷的意思,他取出浸了解药的银针,便要为司空陌扎针。
一个时辰之后,谢忆年扎完了他的全身穴道。
对着司空陌拱了拱手,说道:“殿下,毒已经解了,殿下以后不会再头晕了。”
“谢太医,你医术了得,说吧,想要什么赏赐,本王都可以赏赐给你。”
“这是微臣职责所在,不敢要赏。”
“那怎么行,有功就赏,有过就罚,本王到时候会跟皇兄提一声,将你封为太医监,好了,你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话落,谢忆年缓缓的退了出去,见司空陌身体大好,沈韵婷也没有多做停留,谢忆年走后不久,也离开了景王府,回到了宫里。
过了几日后,明霞公主苏醒,抬眼看到了守在床边的皇上,“皇兄,许太医去了哪里?你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迁怒于他,为何如今不见人影。”
“你醒后,不问你自己的婚事如何,也不问朕为你如何焦头烂额,倒是先问起那个太医,明霞你自问应该吗?若是朕告诉你,朕已经杀了他,你是否就可以安心嫁过去了?”
“不论许太医生与死,明霞都不会嫁到南疆去,南疆皇帝或许很好,但不是臣妹的良人,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明霞,朕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嫁还是不嫁?”
“臣妹只想知道许太医的下落。”
“很好,明霞,从此刻起,你不再是公主,朕会昭告天下,明霞公主身患急症,药石无效,于八月十二日病逝!”
“皇兄……”
“朕已经不再是你的皇兄,许松园他在采石场。”
“多谢皇上,明霞会用记于心。”
明霞公主的事情平息以后,宫里看似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此时实则暗流涌动。
“云瑶,听说丽嫔生下了一个小公主,可有此事?”
韩悦开口问道,沈云瑶点了点头,道:“确实,姐姐之前一直在亭台小榭待着,所以不知道,丽嫔发现怀孕已经五月有余,据说是在禁足前怀上的,待皇上回来告知后,便解了禁足,前些日子赶上明霞公主大婚,也就没什么人关注她生产的事情。
“丽嫔怀孕的时机真是巧,要不是在禁足前,恐怕很久难以翻身,只是沐贵妃又岂肯善罢甘休?”
“姐姐有所不知,据说帮助丽嫔解开禁足令的正是贵妃。”
“什么?丽嫔竟然搭上的贵妃这条线?”
韩悦有些惊诧。
“是啊,还好丽嫔生的是个小公主,要是个皇子的话,贵妃岂肯会让她平安的生下来?以后我们也要更加小心才是。”
“嗯,你说得对。”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沈云瑶离开了未央殿,芷嫣凑到她耳边,说道 :“主子,奴婢前些日子回家,听到一些有趣的事儿,奴婢的亲戚在京城开了一家香粉店,前几日在店里遇到一个客人,很好笑呢。”
“哦?怎么个好笑法?”
“往常都是女客人店里买东西,那日却是来了个男客,将店里的香粉全部闻了个遍,边闻边摇头说什么“不是这个”,奴婢瞧着奇怪,便上前问他,你猜他说了什么?”
韩悦笑着看了一眼芷嫣示意她说下去。
“他说有一夜,他在回家的路上,结果被人打晕了,等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被蒙住了双眼,不久有一个女人过来,让他……让他做那羞人的事情。”
韩悦哑然失笑,正要说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脑海中骤然闪过一道灵光,问道:“那然后呢?”
“之后他从头到尾都没见过那个女人的长相,只知道她的身子带着一种幽兰的香气,被送回家后,他念念不忘,可惜那人再也没有出现过,他朝思暮想,便寻思着买一盒那女子身上的香粉来闻闻,哪知他寻便了整个京都都没找到。”
“他有没有说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这倒没有说,怎么,可有什么不对?”
“不是,相反你说的这件事也许可以帮我解开一个大疑。”
第二日,韩悦将一个透着香气的小纸包交给了芷嫣,吩咐道:“设法带出宫,送到你亲戚哪里,让他找到那个客人闻闻纸包中的香粉,看是不是昔日在那名女子身上闻到的香味。”
芷嫣轻轻一闻,当即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昭容,你……你莫不是说,那个女人就是……”
“嘘,这事你心里知道就好,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昭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