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盘子里那么多酒,你怎么偏偏端了那一杯被做了手脚的?”
这一点儿,沈韵婷想不通,如果说是偶然,那月华就算是未卜先知。
“因为月华知道我的一个习惯,每次取酒杯时,我都会选择最中间那一杯!”
“你为什么喜欢拿最中间那一杯?”这么多杯子放在一起,选最中间那只,肯定要费时间细算,万一在此期间,那酒已经被人端走了呢?
看出了沈韵婷心中疑惑,司空陌无奈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低头望向盘子时,一眼就可知道哪杯是最中间的……”
呃,可能是与生俱来的某种特殊能力,沈韵婷不再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接着询问:“后来发生的事情呢?”
“我故作当着月华的面喝了那酒,其实我都倒在了地上,后来,我跟着那侍卫到了宣政殿,于斌便从后面出现打晕了那侍卫,后来,我又让于斌戴上了面具,让他代替我进去赴约,后来……”
“咳咳咳……”
沈韵婷不自然的轻咳几声,司空陌,还真是万万得罪不得,不过,月华做的也太过分了,若是被她的诡计得逞,司空陌的名誉也就彻底毁了,被人戳着脊梁骨,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司空陌这般教训她,并不为过。
沈韵婷无奈的叹息道:“原本长公主还欲把于斌提升为一品御前侍卫,这样月华嫁给他也不算委屈,偏偏这月华非要赖着你,现在倒好,惹怒了皇上,连长公主都对她失望至极,不仅被褫夺了郡主的身份,还被软禁于栖霞殿,相当于这一辈子都只能在栖霞殿度过,这可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沈韵婷樱红、水润的唇瓣轻扬起一抹优美的弧度,映着身后,月光倾洒的波光粼粼的水面,清新出尘,美丽不可芳物,司空陌瞬间失神,忍不住慢慢倾下身体,薄唇轻轻向她诱人的樱唇凑去。
美妙的芬芳气息徐徐飘来,司空陌的心神更加荡漾,薄唇马上就要吻到香软的菱唇了,沈韵婷突然开口:“蝴蝶!”
馨香的身体瞬间转了过去,紧追飞舞的蝴蝶。
司空陌直起身体,抬头望向天空,利眸中闪过一丝懊恼与挫败,这蝴蝶早不出现,晚不出现这个时候出现,真是大煞风景啊!
而此时,苏心宁所在的客房,那叫一个热闹非凡:“你们这群没用的庸医,滚,全都滚出去,去叫魏医丞来……”
屋内,一件又一件的装饰物被扔出来,掉落在地,摔的粉碎,太医们站在门外,相互对望一眼,面面相觑,宫女们手端着托盘,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外。
齐王司空泽命他们医治苏心宁,他们早已诊治完毕,受伤的肌肤也用过药,并开了相配的内服中药,照理说,这里没他们什么事了,可苏心宁发疯般,大呼小叫着要找魏医丞,精神不太正常,也算是病,没医治前他们不能离开。
苏心宁在屋内大吵大闹,无论说什么都不让他们诊治,他们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在门外,尴尬万分。
眼着着时间越来越晚,一太医忍不住走上前:“永宁郡主,魏医丞告假回乡了,要过了正月才会回来,不如让我们为郡主诊……”
“砰!”
太医话未落,一只精美的花瓶重重的砸在了太医脚下,若非他退的快,这花瓶就砸他身上了:“我不管,我的脸是在皇宫受的伤,你们有责任治好我,否则,我让齐王殿下杀了你们全家,魏医丞呢,还不快去请魏医丞……”
太医们彻底无语,魏医丞家远在扬州,一来一回,最快也要大半个月的时间,岂是说到就能到的,这永宁郡主脸受了伤,精神真是不错,闹腾了大半个晚上了,还是如此神采奕奕……
“王太医,孙太医,怎么都愁眉不展的?”
苏明朗调侃着走进院落。
王太医长叹口气:“别提了,里面那位,真是个难伺候的姑奶奶……”
苏明朗望望碎片满地的门口,淡淡笑笑:“忙了大半夜,你们肯定累了,都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好了……”
王太医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能应付的来吗?”
苏心宁脾气坏的狠。
孙太医狠狠剜了王太医一眼:“苏世子可是永宁郡主的哥哥,人家哥哥来劝,当然没问题了,咱们就不必担心了,走走走……”
孙太医推着将信将疑的王太医离开了院落,苏明朗对宫女们吩咐着:“把门口打扫干净!”
话落,高大的身形飘进屋内。
“滚,请不到魏医丞,别来见我!”
一个不明物迎面飞来,苏明朗急忙伸手接住,定晴一看,是一只古董笔洗,白色为底,深蓝色描边,周身点缀着一些漂亮的花花草草,啧啧,这笔洗拿到古董铺子,最少也值近万两银子,就这么摔碎了,真是浪费……
目光扫到满地狼的瓷器碎片,苏明朗暗暗叹息:这些东西随便拿来一件,都够普通百姓吃上一辈子的,这么轻易的就被苏心宁打碎了,真是败家……
“滚,没听到我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