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洛这话的意思无一不就是禁了她的足,韩淑仪悲痛欲绝,回到了落云宫。
就在当晚,韩淑仪因为伤寒加之悲伤抑郁,病倒在床,当夜芷嫣去求见皇上请太医,却被秋凝玉的侍女拦在门外。
无奈,芷嫣只好去找了沈韵婷,在沈韵婷的帮助下找来了谢太医,才把韩淑仪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皇上和沐贵妃知晓此事,也连忙赶来了落云宫。
看到韩淑仪病倒在床,虚弱的样子,司空洛满是愧疚:“对不起,悦儿,我不知道芷嫣来找过朕,朕要是知道…… ”
闻言,韩淑仪冷笑一声,讽刺道:“要是知道又会怎样,你会来看臣妾吗?不会,在你的心中臣妾还不如一个秋凝玉重要!”
听到她的话,司空洛顿时心中恼怒,厉声道 :“够了,朕怜你大病初愈,特意来看望你,可你不思感恩,反而一再出言相责,眼下更出言侮辱凝玉,你这是在挑战朕的容忍度!错本就在你,而你却将一切怪责在他人头上,你让朕很失望,传令下去,把韩淑仪即刻贬为庶人,幽禁……”
“皇上,臣妾看韩淑仪心怀戾气,难以消除,若是就此幽禁落云宫,只怕会令她的戾气加重,大雁塔那里有一座别院,不如让她待在大雁塔,诚心学佛,也好消一消身上的戾气。”
听到沐贵妃的提议,司空洛点了点头,冷声道:“贵妃说的对,待你病好后就立刻前往大雁塔吧。”
话落,司空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躺在床上的韩淑仪,泪珠一颗一颗从白皙的面颊滚落,宛如珍珠碎玉般,此刻她的心里除了伤心,更多的还是绝望。
第二天一早,韩淑仪收拾好了东西,就带着芷嫣来到了大雁塔的别院。
入她们眼中的便是一个又破又旧的宅子,芷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抱怨道:“这个又破又旧的宅子,怎么住人啊,我看这沐贵妃就是要至淑仪你为死地。”
“好了,芷嫣既来之则安之,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只是要委屈你和我一起住在这种地方了。”
“淑仪说的哪里的话,能陪你一起是奴婢的福气。”
两人正说着话,此时别院里出来一个蛮横的护院,冷声道:“你们以后就给我好好待在这里,如果哪个不开眼的想要逃出去的话,就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话落,那护院便又走了进去,两人对视一眼,韩淑仪无奈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后来几天的日子,虽然过得辛苦,但是也能勉强支撑,只是别院里大虎小虎这两个家丁似乎像与韩淑仪有仇一般,处处刁难,今日却不知怎么突然来看她。
只见大虎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走到她面前,说道:“我听姑娘这几日有些咳嗽,想必是被寒气侵了身子,所以在下特意去找大夫,抓了几剂专门治咳的药来,姑娘快趁热喝了吧。”
面对大虎突然的好意,韩淑仪有了戒备,不露声色道: “难为你有心了。”
“姑娘客气,姑娘快趁热喝了吧,凉了药性就不好了。”
韩淑仪端起碗,就发现大虎一直紧紧盯着自己,而碗壁竟然有汗迹,果然药有问题。
她微微皱眉,开口问道:“这碗到底是什么药!”
大虎颤颤一笑,道:“瞧姑娘说的,当然是治咳嗽的药了。”
韩淑仪冷笑一声,道:“不说是吗?那好既然你说这是治病的良药,那么我就赏给你喝了。”
闻言,大虎面露心虚,结结巴巴道:“不……不用了,我……我又没生病,不用喝药,。”
“既然是良药,自然有病医病,无病强身。”
韩淑仪将药递到大虎面前,强迫他喝下去,那大虎见被识破,急忙求饶:“姑娘饶命啊,姑娘饶命。”
韩淑仪眸中划过一丝戾色,冷声道:“说,这是什么药,是谁派你来的?”
“在下知错了,这药是疯药,是……是……”
那大虎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韩淑仪见此,厉声呵道:“不说是吧,那你就把这药给我喝下去!胆敢抗命的话,就别怪我禀告给皇上,就说你欺辱我,你看皇上是会信你,还是信我!”
那大虎一听,吓得顿时屁滚尿流,连忙说道:“我说,我说,是贵妃娘娘派人来指使在下干的!说是只要把药给你喝了,小的就可以得到一千两银子,小的错了,再也不敢了,求姑娘高抬贵手。”
闻言,韩淑仪讽刺一笑,眸中露出些许轻蔑之色: “你以为按照她说的那样,你们就会有活路吗?”
“小的知道事后是死路一条,总要搏一搏才行,不瞒姑娘说,小的兄弟已经打算好了,一拿到银子就立刻回老家,如此总能保住一条性命。”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除非你们能逃出这片皇土,否则她一定会派人来追杀你们,再者说,只怕我发疯的消息一传到她耳中,她就会派人来斩草除根,至于银子,呵呵,你们去找阎王爷拿吧!”
“小的该死,是小的鬼迷心窍,忘恩负义,求姑娘开恩。”
韩淑仪此刻心里只有满腔的恨意,没想到这沐贵妃竟然如此“关照”她,即使已经被囚禁在大雁塔依旧不肯放过自己,既然如此那她就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想着,她看向大虎冷声道:“念在你是初犯,我就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