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芊芊摇了摇头,愁眉苦脸道:“皇后一向待我不薄,现如今,我不想弃她而去。”
“可是……”
“你别担心,韵婷,孙太后已经派人传话,说等皇上气消了,她会劝皇上把皇后放出来。”
闻言,沈韵婷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那就好。”
“韵婷,对不起。”
于芊芊眉眼微微下垂,眼角带着一股淡淡的悲伤,语气里含着几分若有若无,若隐若现的惆怅。
“怎么了芊芊,怎么突然跟我道歉了?”
沈韵婷不解的问道,于芊芊神情惆怅,说道:“原本我以为,我也可以把你带到皇后的宫中,谁知道,如今变成了这样。”
沈韵婷无奈一笑,道:“傻瓜,我还以为怎么了呢,你不用担心我,我在宫中吃的好,穿的好,你现在主要是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皇后娘娘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好。”
沈韵婷看着于芊芊的背影,脸色越发凝重起来,不知为何,她心里极其不安,似乎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她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吊坠,只能默默祈祷明天的考试不会有什么问题。
昭阳殿
沐贵妃一身华贵的齐肩圆领大蟒服,深绯色霞帔,头戴点翠金凤冠,端庄典雅,她轻轻的执起杯盏,轻啜了一口,淡淡的洒香盈绕在口中,一抹笑意,亦悠然绽放在唇畔。
“娘娘,虽然陶氏如今被废,可是依臣妾看来,娘娘莫要大意,毕竟皇上他如今也只是在气头上,才会把陶氏贬到北门,一但皇上气消了,再加上有孙太后从中劝说,只怕,那陶氏很快便要被放出来。”
严从雪幽幽说道,闻言,沐流烟,将茶盏顿在桌子上,眉头微皱,道:“那依你的意思………”
严从雪唇角微扬,看似平静的目光,透着说不出的坚定与阴冷:“斩草要除根,否则,只怕春风吹又生呐。”
闻言,沐流烟嘴角勾起一抹笑,吩咐道:“浣纱,传贺喜进来。”
“是,娘娘。”
“奴才贺喜参见贵妃娘娘。”
“平身。”
“谢娘娘,不知道娘娘叫奴才来有何吩咐?”
沐贵妃抬眸看向殿内的众人,缓缓说道:“除了贺喜之外,其她人都退下。”
“是”
见众人都退了出去,沐流烟看向贺喜,温柔浅笑着,眸底却如千年寒冰,寒意迸射: “贺喜,本宫找你来,是想吩咐你一件事。”
“娘娘请说。”
“陶氏那贱妇虽然被废了皇后之位,又被贬去北门,可是孙太后对她却仍有情意,只怕没多久,她就会劝得皇上将陶氏放出来,所以,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让陶氏那个贱人一辈子都出不来!”
沐流烟冷声说着,眸光流转间隐隐浮动着寒意。
贺喜微微弓着身子,眼神精明无比,语气恭敬道:“娘娘说的没错,那孙太后却实对陶皇后还有情意,她吩咐尚宫局,对陶皇后的一切生活所需不容有缺,看来,就是想找机会劝说皇上好把皇后放出来。”
沐流烟冷笑一声,道:“哼,孙太后一向视本宫如洪水猛兽,以为立个皇后就可以取代本宫,陶氏那个贱妇,本宫原本想着她若是安安静静的做她的皇后,不来招惹本宫,本宫自然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可是,她竟敢打本宫,她既然如此不识好歹,那就休怪本宫对她不客气!”
“娘娘放心,为娘娘分忧是奴才的本分,奴才定当让娘娘安心。”
沐流烟嘴角微勾,幽幽说道:“好,贺喜,那本宫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是,娘娘。”
夜色如墨,连风似乎也带着一丝凉意,月光也沾染了忧伤之感。
司药房里,到处弥漫着药味,贺喜不由得嫌弃的皱了皱眉,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他四处望了望,见只有两个太监在熬着药,他对其中一个招了招手,道:“我奉贵妃娘娘之命前来,拿娘娘的补药,娘娘的药熬好了吗?”
那小太监见是一个陌生的公公,不由得开口问道:“一向不都是浣纱姑娘来拿的吗?怎么今日……”
“浣纱姑娘有别的事要忙,娘娘特地命我前来,你怎么那么多话,快去,不然娘娘等急了,怪罪下来,有你好果子吃。”
那小太监连忙点头哈腰,掐媚讨好道:“是是,这位公公稍等,我这就去。”
贺喜见那小太监走远了,连忙走到写着北门的药盅面前,四处望了望,见没人注意到他,连忙揭开盖子,将袖子里的一包药撒了进去。
“好了,这位公公,贵妃娘娘的补药。”
贺喜神色自若,接过补药,道:“嗯,一向都是你为贵妃娘娘熬的药吗?”
“是,是奴才。”
贺喜点了点头,淡淡说道:“嗯,很好,好好办你的差事,总会有你的好处的。”
那小太监一听,欣喜若狂,点头哈腰道:“多谢这位公公,奴才定当好好为贵妃娘娘办事。”
“嗯。”
贺喜前脚刚走,于芊芊随后而来,两人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