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什么,周家三公子的武功与沈家六公子的武功比起来,说他是花拳绣腿都抬举他了。
又有姑娘说,六公子是何等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人物,只瞧一眼就能让人陷进去。
而周家那位三公子恶名在外,还瞎了一只眼,哪个姑娘乐意看啊。
总之两人比起来,沈家六公子就是那天上月,而周家的公子则是地上的泥巴,云泥之别无法比。
“废物,一个庶子罢了,还代表不了我周家,你还不滚!”
周倩蕊脸面全无,把气都洒在了周成珂身上,狠狠的踹了周成珂一脚,大吼着让他滚蛋!
庶子就是庶子,永远上不了台面的狗东西。
周家的脸全都被他丢光了。
在场的小姐公子们都看呆了,虽然知道周家这位小姐刁蛮,无恶不作,仗着家族权势谁都不放在眼里。
可这种场合她也敢这样无礼的闹,就不怕把自己名声全毁了,嫁不出去吗?
周倩蕊当然不怕。
她的婚事周太傅早已经给她定下了,板上钉钉的事跑不了。
没人知道她的野心有多大,她从没将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因此这会丢了脸便肆无忌惮的闹上了。
周学成冷着脸拦她。
“倩蕊!”
“倩蕊!”
然而,周倩蕊根本听不进去,气恼的一直骂。
直到周成珂顶着一脸糕点沫子离开,她才冷静了一些。
她这么闹无非就是告诉众人,一个庶子而已根本没什么用处,怎么能代表她们周家?
因此,这一场不算周家输给了沈家。
沈家那些蠢货休想压周家一头!
沈听雪津津有味的瞧着这一场闹剧,东西没少吃,酒没少喝,热闹也没少瞧。
只是她比较好奇,到底是谁动的手给周成珂下绊子。
二哥还是六哥?
“今个闲的无事,听说长公主这边有茶会,便不请自来来凑个热闹,还望长公主不要怪我。”
秦离非向长安长公主行了一礼。
他的确是不请自来,也不是自个想来,而是后面那群人全都是他母亲的眼线,逼的他不得不来,顺便找机会与那位六公主说说话。
一切都不是他想做的,可没想到他娘亲竟然强硬到拿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说今年他若是不给她娶个公主回去。
她说不准哪天就拿那把刀抹脖子了。
呵,真是可笑。
长安长公主笑着说了几句。
她与秦离非不太熟悉,再加上鲁阳郡主的关系,她也就没派人往国公府送帖子。
如今倒是有几分尴尬。
大家抽完了一轮花签,又开始了第二轮,击鼓传花来选人。
选中的人对面坐着的人出一个字,让被选中的人作诗。
若不肯作诗,就要罚酒,而且要罚双倍。
很不幸,一直忙着与人做生意的五公子第一个被抽中。
他今个能来这,也不是为了凑热闹,而是为了谈生意。
今个来的这些人口袋里都有银子,一个个的在他眼中那都是金叶子。
这才来了一个时辰,他便已经谈了三个大单子,看的初五在一旁一愣一愣的。
论起赚钱,除了他们家公子,他就没服过谁!
五公子又有一大笔银子进口袋,心情好也就没选择作诗。
不巧他对面坐的人是周修染,周修染看着他冷嗤一声,眼珠一转指向了主座上的长安长公主,坏笑起来,“就以长安两个字起头吧。”
周修染看不起一个无权无势的长公主,便拿着长公主做由头,若沈钰做的不对,他还能以他侮辱公主为由骂几句出出气。
在场的许多人都气得不轻,周家人也太目中无人了些,连长公主都能当能拿来当乐子。
长安长公主温和的面色再也维持不住,瞬间变得苍白不已。
容韵儿与容永乐坐在一旁瞧着,皆是露出了些许不屑的笑容来。
容韵儿看不起容永乐,更看不起长安长公主。
容永乐的出身比不上容韵儿,在容韵儿面前只能伏低做小,但是她同容韵儿一样看不起长安长公主。
人的劣性罢了,越是被人看不起,就越是喜欢欺压比自己更好欺负的人。
沈听雪神色淡淡的瞧着,只觉得有意思极了。
周倩蕊则得意的很,打算随时寻个错处骂人。
被为难的五公子却是面色如常,沉默片刻便做了一首赞扬长安长公主气质如兰的诗出来,甚至还是藏头诗,四句开头的第一个字连起来便是,长安万福。
遣词用句,雅致的很。
只是称赞长安长公主的气质,却并未有任何冒犯之处。
周倩蕊听的愣愣的,努力的想找出些不妥来。
可她在诗词方面的造诣仅限于会背几首诗,五公子所做的诗里的几个词她都不太懂。
于是,她转头看向了容韵儿低声道:“十公主,拿这首诗定他亵渎公主之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