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定北王听说他要留下来蹭饭,脸已经黑的不能看了。
而秦世子则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
容战嗤笑一声,再也忍受不了,伸手拎起秦离非的衣领,直接从将军府拎了出去。
砰地一声,秦世子被扔进了马车。
玄风玄彻在将军府外跟个门神似的守着。
只要秦离非敢往前一步,玄风玄彻手中的剑怕是要染血了。
将军府的守卫愣愣的看着。
姑爷这脾气有点吓人啊。
“世子,咱还是回府吧。”
秦楠上了马车,看着世子又渗出血的伤口无奈道:“您身上的伤还未痊愈,需要多休养,刚刚七公子也是这般嘱咐的。”
秦离非半躺在马车里,脸色有点白。
他把玩着手中的酒壶,嗤笑一声,“回去天天听我娘唠叨怕是死的更快,去别院吧。”
“世子,那别院也没好好收拾,天寒地冻的不利于您养伤。”
“没事,回头你去府中多拿几条棉被就是了,在府中呆下去我这条命都没了。”
秦离非揉了揉太阳穴,心情烦躁的很。
他回来之后,娘亲没问他脸色那么难看是否出了事,也没问他在外面过的好不好。
只抓着他骂他没出息,就知道出去惹祸,连一个庶子都比不上。
鲁阳郡主还逼着秦离非一定要娶个公主回来,必须狠狠的压秦轩一头。
甚至为了让秦离非娶上公主,鲁阳郡主已经在悄悄的运作了。
秦离非留在国公府还不如在外面来的自在。
马车刚走,秦离非便出现在了将军府门口。
他抱着手中的剑,神色漠然的看着那辆马车,似乎在想什么。
玄风注意到苏不归异样的神色,不解的看了一眼,而后迅速收回了目光,依然绷着脸守在门口。
等容战晚上从将军府离开的时候,玄风才说起这事。
容战暗地里让玄风注意着苏不归的一举一动。
但他没派人去打探。
苏不归武功深不可测,即便他亲自去探也未必能保证不被发现。
私下里打探岳父大人的旧友可不太地道。
容恒回府之后与淳于燕又吵了起来。
两人甚至还动了手。
淳于燕这次也没示弱,对着容恒的脸就是一巴掌。
容恒一脚踹过去之后,淳于燕便抱住了容恒的腿死死不放,甚至还在院子里毫无顾忌的往下拽容恒的裤子。
二皇子哪里跟人这样打过,气的差点杀了淳于燕。
淳于燕也是疯了一样,被打在地上多次都爬起来,甚至还在容恒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死活不肯放开。
等她被拉开的时候,容恒的手背上竟然被活活的咬下了一块肉。
容恒将淳于燕关了起来。
淳于燕身边的隐卫早被容恒杀了,留下的几个侍卫则成了容恒的眼线。
是以淳于燕派人送往西陵求救的书信,一封封的全被容恒劫了下来。
之后容恒派人模仿淳于燕的笔迹,无关痛痒的写了几封信送去了西陵。
淳于燕本来就是一颗示好的棋子,在西陵根本不受重视。
即便那几封信有些不对劲,也没人会认真追究。
西陵老皇帝早就不管这女儿在北启过的如何了。
初一到初十,沈听雪都在将军府里窝着。
她叫人搭了戏台子,兄妹几个天天嗑着瓜子听戏。
听完戏没事的时候,她就练鞭法,还被苏不归撞见了几次。
苏大侠一向孤傲,不喜欢指导人,但是看了几次之后实在忍不住了,站在一旁指导了沈听雪两句。
把九姑娘骂的狗血淋头,差点扔了鞭子再也不学武了。
她的武功在天下第一剑客眼里已经烂的想捅死她了,因此说话的时候也没客气。
这日沈听雪又被苏不归骂了个狗血淋头,气的九姑娘鞭子一扔,跺了跺脚道:“怪不得当年太妃没跟您在一起,您这样的能找到媳妇才怪了!”
九姑娘气冲冲的回去了。
苏不归站在原地皱了皱眉。
这小姑娘脾气怎么这么坏,真跟敏儿当年一样。
回去之后,沈听雪也顾不得与苏不归生气,拿了自己的嫁妆单子来。
明日将军府这边要把部分嫁妆先送到王府去。
哥哥们每人又给她添了一份,尤其是五哥财大气粗,给她多添了整整三十六口箱子。
她的嫁妆比预期多了太多,若不提前运过去,成亲那日只怕整个上京街道都要被她的嫁妆占满了。
第二日,沈弈、沈珏、沈钰、沈澈四兄弟带人送嫁妆过去。
五公子腰间挂着他那把常用的金算盘。
到了王府之后,算盘噼里啪啦一打,看的王府的账房先生一愣一愣的。
王妃有这么个管家好手,以后谁还敢糊弄王妃。
王府里的一举一动都传到了宫里。
仁帝这两日正上火,心情烦闷的很。
东辰那边的使者团还没见到那位摄政王。
使者已经送了好几次拜帖,摄政王府的人都以各种借口将使者赶了回来。
如今又听到王府里准备办喜事的事,仁帝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安福山,就没什么办法阻止这门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