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沈祁特意挑她出来帮沈听雪。
沈祁没妹妹那么宏图大愿。
他原本赚钱,也只是为了弟妹的花销,根本不喜欢经商。
因此,沈听雪既然喜欢,他自然是全力支持的。
刘氏刚被接回家。
刘家的人便上门了。
被挂在南城墙的那个叫刘青,今年20岁,是刘氏哥嫂的长子。
刘氏把刘青安排到成衣铺子,纯粹就是白拿钱。
白词当年留下的周转铺子的大笔银子,差不多已经被掏空了。
刘氏的哥哥刘峰与嫂子张氏在刘氏面前哭起来。
“妹妹啊,你可要救青儿,再不救青儿就死了。”
“青儿又怎么了?”
刘氏刚换了衣服,擦了把脸。
以为刘青最多就是被赶出去而已。
那是沈听雪的铺子,真赶人她也没办法。
“青儿,青儿被你好侄女扒了衣服,挂南城墙去了。”
张氏抹了把眼泪,哭的厉害。
“青儿这么好的孩子,如今被这般羞辱,全城的人都在笑话我们刘家,以后我们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而且,而且这大中午的日头这么毒,青儿那身子受不住的啊。”
“沈听雪亲自扒了青儿的衣服?”
刘氏皱眉,脸色冰冷。
张氏一愣,“那倒不是,是她的随从。”
刘氏脑子也是傻了,居然以为衣服是沈听雪扒的,还想借此算计。
沈依依坐在一旁,喝了口茶,咬牙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原来之前都是装的,这个贱人!”
沈召白了她一眼,“之前就跟你说了,别信她,二叔一家个个都是狼子野心,你若早听我的,将她折磨死,她还能要回那些嫁妆?”
“现在好了,我还没娶亲,你们也没嫁,这聘礼与嫁妆怎么办?”
刘氏手中闲钱不多,原本就是打算拿着沈听雪丰厚的嫁妆,给儿子娶媳妇,给女儿添嫁妆的。
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要她怎么办?
“妹妹,你先别管铺子的事了,青儿怎么办啊?”
刘峰见刘氏只想着铺子的事,难免着急。
“还能怎么办,叫人赶紧去城墙把人带回来。”
“带不回来啊。”
“怎么,她沈听雪还有本事让人一直留在那?”
“我同你嫂嫂刚刚已经去过了,但是守城的侍卫不肯放人,他们说定北王吩咐,要将青儿挂到明天早上,才能把人放下来。”
“这挂一夜,青儿还有命吗,咱们刘家还有脸吗?”
“妹妹,你快想办法把人弄回来啊。”
刘氏愣了,脸色难看无比。
她怎么把人弄回来,她敢跟定北王闹吗?
沈听雪忙完回府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时辰之后了。
沈祁与沈止去铺子里接她。
回来的路上,沈听雪同两位哥哥讲起今日自己踹人的趣事。
沈止兴奋道:“刚刚去接你,路上就听人说你的事迹呢,听着就热血沸腾,可惜我没在,不然看着真解气。”
“而且听说那刘青……”
“小姐,刘家夫妇在门口站着呢。”
马车外,问画开口提醒。
恰巧到了将军府,刘峰夫妇一直没走,就在将军府等着沈听雪。
问画其实不认得两人,只是看刘峰与刘青相似的容貌,再结合年纪猜的。
沈听雪愣了愣,而后忙道:“调头,去定北王府。”
问画虽然疑惑,但也立刻让车夫掉转了马车,奔着定北王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