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挑起来大拇指,跳着脚喊:“哥,你好帅。”
何老二吃了一个哑巴亏,心里头这个骂,弯腰干呕了半天,这才直起腰,说:“秦川,
咱们这样,咱们两个玩色子,猜大小,
一把赌输赢,你赢了,打人的事我不追究,我给你拿五千,你输了,你陪我五千块钱,或着让你妹妹陪我一晚上。”
“何老二,你还是不是人,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算什么本事,
你不怕遭报应,天打雷劈。”人群中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跳出来给秦川说话。
秦川不用看,就知道是三婶。
这村子,除了三婶还真的没有别人家待见秦川。
也就只有三婶家愿意带着秦川扣大棚,不然秦川真不知道怎么给妹妹凑学费。
“没事,”秦川冲着三婶笑了笑。
“秦川,你不能赌,万一输了,那可是你妹妹……”三婶急的火冒三丈。
秦语也在看着秦川,眼神复杂。
“和老二,你说话不算话,你要是输了不给钱咋办。”秦川的一只手在口袋里摆弄着一枚硬币。
“哥……”秦语的声音拖得老长。
把一个大活人当赌注,这太荒唐了。
“你相信我。”秦川笑了笑,露出来一口洁白的牙齿。
“这样,我把五千块钱压在三婶的手里,这下你放心了吧。”在何老二看来,秦川就是个毛头小子,别说是他,就是在赌场上浸淫多年的老手,也看不出来他做的手脚,所以,只要是秦川同意赌,那他就输定了。
“好啊。”秦川换了一只手插进来裤兜。
“哥……”秦语这一次的声音短促。
“放心,哥哥害过你。”秦川反问。
秦语不再说话,抬头看着天空。
她希望用函数来推算输赢比例,可是,心已经乱了。
三婶欲言又止,犹豫着接过来何老二递过来的钱。
“来,把色盅给我。”何老二有点迫不及待。
红姐恶狠狠的看着秦语,心里头却是在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何老二有一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何老二摇色子,脑袋也跟着晃悠,相当的享受。
秦川看着西北的红霞,心说,有了这五千快钱,母亲的病能治了,妹妹也应该天两件衣服了。
色盅落定,何老二笑出来一脸的褶子,说:“秦川,你压大还是小。”
“何老二,我有个要求,
我转过身子,你打开色盅,让大家伙看清楚了,然后我猜,输了我也不后悔。”秦川怕这个犊子不认账。
何老二没反对。
秦川转过身,何老二打开色盅,人们看的一清二楚。
“你猜吧。”何老二说。
秦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里都是冷汗。
“我猜大。”秦川毅然决然。
何老二额头青筋直跳,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三婶子跳起来,哈哈哈的笑,把手里的钱扔给了秦语。
秦川赢了。
何老二脸上的肌肉一个劲的跳,恶狠狠的看了看秦川,说:“小崽子,你记着,事情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