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下车,依然坐在那里,侧头望着她,然后,对于她的话慢慢琢磨:“很……重要吗?”
“是……很重要,和楚恒一样重要……你们都活在我这里……”她按住胸口,这辈子,对于她来说,重要的人没有几个,他,也是其中一个。
骆翔宇定定望着她,然后倏然笑,落寞又悲凉,转过头去,挂档,车子朝前驶去。
驶出很远,还能从后视镜中看到她站在楼下望着,她哪怕与他做戏都不肯,他想要把最好的给她,都给不了。
这辈子,就这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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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炜自从那天聚餐后,就没有见到人影,据说是回rala去了。
小绪考虑了三天,决定还是辞职,还是重换地方,不要和他有任何的接触为好。
只不过,辞呈交上去了三天,上面没有任何的动静,那天周六,她还在睡觉,就突然间接到了可可的电话。
“颜小绪,我在你楼下呢,给我下来!”
她不明所以,还以为可可骗她,起床探出脑袋看,还果真,可可开了辆红色的车子,正停在她的楼下。
她忙换了衣服脸都没洗就冲下楼去,可可一看到她这副样子,又气呼呼将她攥上楼,逼着她洗漱:“你看看你看看你自己,什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说的就是你……唉我拜托你,你的人生难道就只有一个江洛炜吗?你有必要为了别人活得如此样吗?人家活得多潇洒多快活多欢乐啊,你呢你呢?!给我争气点行不行??”
可可对着她吼,小绪却一脸呆呆的,不明白她为何要发如此大的火。
但也只能听从她乖乖先自己弄干净了,再出来时,可可的火气也小了一半。
“怎么了?”她挨着可可问,可可只是有下没下开着电视,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样子。
“和谁吵架了?”她又问,可可仍然没回答。
“没和谁吵架,我只是为你感到不值,男人他妈都是没良心的东西,前一刻还说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后一刻就瞬间把别的女人拥到了怀里……颜小绪我告诉你,一个女人如果为了男人而去寻死或是为了他做改变,我他|妈最看不起她了,不值!你懂吗?”
可可突然间就对着她如此道,这样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直让她联想到了是不是她在哪里受了委屈?安东优?
“到底怎么了?谁惹你了?”
“都说了没人,我就是……就是觉得不值!小绪……你为了江洛炜,牺牲了那么多,甚至都要抛弃我们这些生死至交的姐妹……可是,真的值吗?”可可望着她,说得很认真。
小绪以为她是自己哪里受了气,然后想到了她身上。
“以后怎么样,谁都无法预见,至少在那个时候,我没有后悔过……”小绪开口道。
可可没再说话,而是转身自包里掏出一张报纸,扔到她面前:“你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他呢?成天流连于女人堆中,你觉得值吗?他还有想起你吗?”
小绪拿起报纸看,是今天的早报,头版头条,说他和一女人亲密共餐,当然,照片照得不清楚,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脸,有几张,正面的,侧面的,甚至还有背面的,但都太小了,看不清。
小绪将报纸放下:“你不会是为了这个才风急火燎过来的吧?”
她一副无所谓见怪不怪的样子,可可却是抓了狂:“唉,你真是……我说你是没有看新闻吧?网上新闻,到处都在讲着他……那天……那天还说住于那女人的住处……”
“新闻嘛……都是捕风捉影的东西……”她自己干这一行最清楚不过了,小绪不以为意。
“唉颜小绪,你还真是大方啊……”
“我为什么不大方?他又不是我的所有物,我想不大方也不行啊……”小绪不理会可可快要气疯的样子,转身进了厨房间烧水,他不是自己也说过吗?一家旭阳,够他养一个情人了。
“是是是,那你和他划清关系了是不?他的一举一动都不会影响你了是不?你也不会再为了他,做出什么远走他乡隐姓埋名的事情了是不?”可可靠于厨房间的门口,对着小绪道。
关系早就划清了,一举一动不影响,这倒并不一定,但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很多,她只是见多了,习惯了罢了。
小绪没说话,等着水烧开,拿了杯子泡茶。
“你当真对他心如止水了那也罢,就不管他做什么了……只不过,这次,他似乎挺上心的……我叫我二哥去查了下,那个女的……长得还挺好看的……像一副大学生的样子……叫什么……秦菲絮……”
“咚”!
厨房间瞬间传来杯子破裂的声音,可可惊了下,忙奔进里面:“你怎么了?烫到手了?唉你小心点啊……”可可立马拉着她的手往水龙头下冲着,刚烧开的烫水,一下就将手指烫得通红,哪怕冷水冲着,也难以阻挡那火|辣辣的灼痛感,从手指,一直延伸到心底,再扩散至四肢百骸。
“啊都红了……会不会起 泡啊……”可可蹙眉,小绪却有些心神不宁。
“秦……菲絮?”她喃喃念出那个名字,多好听的名字啊,就像是一副风景,永远都烙在某人的记忆里吧?
“你确定……叫这个名字?”她问。
“我记性不好,但对于狐狸精的女人,我向来不会忘……”可可嚷嚷,嚷完觉得有什么异样,转眼看她,“唉你看你看,还说不在意,你说你行吗你?光听到那女人的名字脸就白成这样了?不过也说不定,或许也和之前的那些都一样,只是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