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广告公司上班,原以为一切又会恢复平静,但小绪似乎想错了。
先是公司内部,出现了一些问题,原来的经理与会计卷款逃走了。公司只剩下一具空壳子,老板急得一夜间白了头发,而他们这些员工,除了默默依然上班接单子勤奋工作外,还真想不出该有什么样的方法来安慰老总。
当然,也有一些人一看情势不对,敢情卷铺盖走人的。
小漓和她也有过想法,但一时半刻,也找不到另外的工作,公司还没有宣布破产,她们就一边找一边先呆着。
尔后,骆翔宇对她似乎上了心。
不,也不应该说是上心,应该说是开始演戏。
每天一束花,准时准点送到公司,不是花就是小礼物,或是手机上发来逗她开心的短信,她简直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包月了,每天准点发送。
他很少会打电话给她,如要请她吃饭才会打一个,言语也是极其简短。
每次吃饭,两人更是相对无语,小绪只管低头吃饭,他偶尔会说几句话,但也少得可怜,可能看出她并不想和他说话。
但他也并不介意,总是隔两天叫她一起吃顿。
关于江洛炜,回来半个月,没再见到他,他也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她更不可能会打他。
似乎那些媒体报导少了起来,但仍然能偶尔捕捉到一丝他的蛛丝马迹。
参加公益会议了,rala举行夏季服装发布会了,公司似乎又扩大了……等等。
都是一些大的报导,很少能见到他私人的新闻出现。
偶尔发呆,还是会想他,那个已过的春节,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恋。
周六,和小漓一起出去逛街,为新公司总算有了新的着落而她们也不会丢饭碗而庆祝。结果回来时淋了雨。
她从来便不是那种柔弱型的女生,但周日,却发烧了。
病势来得汹汹,她直烧得头昏脑胀,浑身无力,连起床去医院的力气都没有。
模模糊糊中,似乎有电话打进来,她只听到对方在问着她:“吃饭了吗?怎么了?还在睡?颜小绪?说话啊……”
“给我买点药吧……”她也不管是谁,就说了句,然后又昏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有门铃在响,很遥远,她更不想动,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觉得有人进来,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顿时咒骂出声:“颜小绪你是猪吗?!烧傻了没人会照顾你!”
她只觉得这声音好熟悉,哪怕是骂,也觉得好温馨,只是,很想睡,脑子很糊,意识不清。
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手上正在挂着吊针,她看了下病房间,没有人,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动了下,还是浑身酸疼。
她觉得有些饿,挣扎着坐起身,刚好看到自门口进来的骆翔宇,手中提着吃的东西。
“怎么起来了?”他忙放下东西过来扶她,她却有些恍惚。
“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小绪开口问。
“你以为除了我还能有谁?”骆翔宇拿起枕头靠于她背后,让她坐舒适了,才将拿来的东西取出来,有很多,汤,粥,青菜……
原来是他吗?可是,她为何总觉得不是他?总觉得还有另外一个人?是不是因为太过于想念那个人了而产生的幻觉?
“别乱想了,来,吃点东西……”他将菜一一放于她面前的小桌子上,然后递上碗筷,“需要我喂你吗?”
“不……我自己来……”她忙接过,低头慢慢吃着。骆翔宇的厨艺真是不错,哪怕连她现在没有多少的胃口,也还是吃了两碗粥。
“现在几点了?”
“晚上九点多了……你昏睡了一天,一会儿药完了,就回去吧,家里睡得安稳……我已经和医生说过了……”他坐于椅子内说着。
小绪没说话,只是沉默应允着。
输完液,都已经十点多了,骆翔宇送小绪回家,因为出了一身汗,浑身粘粘的,很不舒服,小绪回来就去洗了澡。
洗完澡出来,还以为骆翔宇已经走了,结果他还在,在厨房间忙碌着。
小绪凑上去看,原来是在替她煮姜茶。
他一看到她只穿着睡衣乱跑,顿时斥责:“没烧傻是不是?烧得不过瘾是不是?还不快去躺着!”
以前,骆翔宇也这样凶人,总像是她的哥哥一样,他凶起人时,蹙着眉,沉着一张脸,好像是真生气了,可是,尽管话语再恶劣,手下的动作都温柔得叫人难以相信。
小绪当然乖乖进卧室,乖乖钻入被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