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输了,你就抽空,把车队的所有救护车都擦一遍,注意,这事儿得下班时间去做,不能耽误本职工作。”
张冬不甘示弱:“如果是你输了,就换你去把急诊室大厅的带玻璃的窗子、门、阳台全擦一遍,不准求人帮忙,全部徒手完成。”
“行,就这么定了。”
说完,他直接把张冬推到一边去,不让他挡在面前碍眼。
女孩看着他,眼露畏惧,使劲的摇晃脑袋,十分抗拒他的靠近。
钟景洲轻轻拍了拍女孩手臂,低声安抚了几句,女孩的眼睛里满是泪水,用手指了指下巴,意思是她很难受。
“你的下颌骨没有断,也没有脱臼,你现在用不上力去因为我按了下后颈部的一个穴位,那里控制的咬肌和下方的几处小的肌肉群,重力刺激下就会出现肌肉暂时无力的现象,不过你放心,几分钟后会慢慢恢复,不信你试试闭上嘴,慢慢用力向上抬下颌……”
女孩在尝试。
钟景洲顺势拉着她,让她坐下。
“我知道你很不安,甚至是觉得害怕,但你要有最起码分辨是非的能力。我们是医院派来对你进行帮助的医护人员,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咬人呢?你知不知道,一位医生的双手有多么的重要,你给她咬伤了,她可能好多天都无法工作,那些需要她的病人该怎么办?”
女孩抽泣起来,使劲的抹了一把眼睛,全程没太大的反应,只是静静的听着。
张冬耻笑:“一个聋哑人士,听不见、说不出,你讲那么多话有什么用,全都是废话。”
“好了,你也少说两句。”夏沫走过来,给女孩拿了一床薄被,“你先躺下休息一会,这里距离医院不远,等会就到了。考虑到你有低血糖的症状,我给你先开一瓶葡萄糖……”
女孩也不知听懂了没有,依然是使劲的摇头。
等到张冬拿着葡萄糖走过来时,她一把将夏沫拿过来的薄被扯过来,护住了自己。
令人没想到的是,钟景洲居然挡在了面前,他看着夏沫:“她有可能是怀孕了,先不要给她用药,回到医院检查过再说。”
“怀孕?”
伴随着夏沫吃惊的声音,还有女孩诧异的惊呼声:“你怎么知道?”
这次,换成了夏沫更加的震惊:“你会说话?”
张冬也是瞪圆了眼睛:“你会说话为什么一直装哑巴?”
得,一瞬间,全部疑问都搞清楚了。
女孩的确是怀孕了,也的确是不想开口讲话,所以一直就对周围人的关心视若无睹,问的急了便不知所措的蜷成一团,用来逃避这种极度令人不安的状况。
等到救护车来了,医生和护士围着她的时候,女孩首先想的是,自己怕是支付不起这么多的费用,她在网上看过类似的新闻,上边说的很清楚,医院的救护车是有偿救援,收费比出租车还贵许多,她再是不舒服,也得去考虑坐上救护车之后的事。
“求求你们,在前边停一下车,让我下去吧。救护车不是我喊来的,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真的没有关系,你们就假装没接到过我,好不好的呀?”
说着,还想往外冲。
可张冬和夏沫一左一右,把路给堵的严严实实。
跟别提钟景洲的身材高大,往那里一站,简直是跟一座山似得,女孩想跟他说话,还得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