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一出,南风琉雪的眼眸就暗了下来。
齐飞月眼睛很尖,很快就看到了,她挑眉,“他对你不好?”
“说不上好不好。”
就是,不搭理她而已。
虽然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各过各的。
齐飞月拧眉,“这么多年了,思岳都这般大了,难道,你们还没结婚?”
“我们是拿了证的,算是合法夫妻。“
“哦。”
只要结了婚,齐飞月想,琉雪也算是找到了归宿。
又聊了一会儿,齐飞月就走了。
她前脚离开,后脚,陈襄南就来了。
虽然,陈襄南对南风琉雪没有感情,虽然,这个孩子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生的,但毕竟,这个孩子,是他的儿子。
而他自知,他这一生,怕是不会再爱上其她女人了。
所以,这个孩子,也会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也是陈家,未来的唯一血脉。
他还是很上心的。
他来到病房后,没有跟南风琉雪说话,直接叫了主治医生来,问了医生一些问题,在听到医生说陈思岳头部没大碍了,再挂几天药水就能出院了,他的心,就落了下来。
等医生一走,他走到另一侧的病床前,看着陈思岳。
陈思岳也看着他。
父子俩对视了一会儿,陈襄南才伸出手,小心地揉了一下他额头前的短发,“有没有感觉头部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
“医生的话你刚刚也听到了,你身体恢复的很好。”
“嗯,我听到了。”
陈襄南收回手,这才看向对面的南风琉雪,“你跟我出来一下。”
说罢,转身,出门。
南风琉雪顿了顿,她对陈思岳说:“你先躺着,妈妈出去一下。”
“妈妈!”
陈思岳猛地拉住她的手,“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喊我。”
南风琉雪一愣,随即就笑了,“耀耀长大了,知道保护妈妈了,妈妈很欣慰,不过,他是你爸爸,怎么会欺负妈妈呢。你听话,躺着,妈妈出去一下就回来了。”
陈思岳抿抿唇,看着南风琉雪推开病房的门,出去。
然后,又把门关紧了。
她就是不想让他听到。
可是,他不放心。
这个爸爸跟别人家的爸爸不一样。
陈思岳想了想,还是悄悄地坐了起来,可是,他的手腕上插了针管,那管子的长度也不是很长,他从床上下来后,走了一半路,就卡住了。
他站在距离门约摸三米的位置,竖耳听着。
但是,那两人应该没有门口说话,他听不见。
他惆怅地又重新躺回病床上。
房间外面。
陈襄南站在外厅的一个沙发前面,双手插兜,目光没什么温度地落在南风琉雪的身上,还有,脸上。
这张脸,几乎跟齐飞月一模一样。
他看着这张脸,半眯了一下眼,“昨天晚上,你守了思岳一夜?”
“嗯,我怕夜里他发烧。”
“虽然思岳受伤,你难辞其咎,但我答应过他,不会怪罪于你,那我也不想责备你什么了,今天晚上,你不必守夜了。”
南风琉雪一听,猛地抬头,“不行!”
“我会请高级看护过来。”
“那些人……”
“至少比你照顾的要好。”
南风琉雪被他言语一呛,脸一红,忍不住就反驳,“耀耀受伤,确实是我一时疏忽。可平时,他的生活都是我在照顾,现在他生病,我怎么放心把他交给别人,你可以对他不在乎,可以不管他晚上是否会突发什么情况,但我不能。”
陈襄南眼眸一冷,“你觉得我对他不在乎?”
眼神一冷,气息也冷了。
本来,平时,陈襄南对她就格外的冷漠,是那种冷到骨子里的冷漠。
而今天,这冷漠,似乎又夹了一丝愤怒。
南风琉雪咬唇,“反正,我不会把他交给别人看护的。”
陈襄南看着她。
面无表情地看着。
半晌后,他甩出两个字,“随你!”
然后,就走了。
南风琉雪站了一小会儿,看了一眼他离开的背影,垂下眼眸,回到病房。
本来有些失落的脸,在拉开病房门的那一刻,又换上了平日里的温和。
陈思岳在她进来后就观察着她的脸色。
但,她的脸色很正常。
陈思岳当然没有看出什么来。
他有点担心,就问:“妈妈,他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让妈妈好好照顾你。”
“哦。”
陈襄南离开清民医院后,隐隐地有些生气。
气什么?
不知道。
但就是,觉得,气息有些不顺。
他去开车。
将车开出医院之后,他点开车载通讯录,给林柏呈打电话。
很久,那边都没接听。
直到信号被机械地挂断。
陈襄南抿了抿唇,林柏呈不接他电话,肯定是因为有事,他也不去烦他了。
想了想,他打给执事助理。
“夏助理。”
“陈总。”
“帮我找两个高级看护过来,要今天晚上就能上岗的,对照顾小孩很有经验,很细心的人。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要找人品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