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与灼烫的虾做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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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新加的一小碟虾也见了底儿,再也寻不到任何踪迹。顺利吃光光,许荣穹巴巴看着许嘉庆,这回,许嘉庆倒是很快心领神会,在他的无限期盼中,许嘉庆摇了摇头。
“父皇,虾已经没有了。儿臣为您下鸡肉吧,烧酒鸡也很好吃的,您试试看。”
许荣穹:朕想吃虾!吃虾!朕才不要吃鸡!
但是,身为一个帝王,他不能直白地说出这么孩子气的话。
何况,桌上已经没虾了,他倒是可以让人再备一份。但是小六刚刚那份虾不知道怎么处理的,让人回味无穷,与他记忆中的那些虾味道皆是不同。
更重要的是,许嘉庆话一说完,把一份事先处理好的鸡肉下进锅中。
鸡肉提前焯好水,去了不必要的血水和会影响食欲的油腥气。而且,这个鸡肉是许念在御膳房发现的另一个宝贝——上好的土鸡,没有喂过任何饲料,全是用的纯天然的鸡食喂养而成,肉质紧实又鲜嫩,放入锅中,没多时就散发出一股浓郁醇香的鸡肉香气。
说好不吃鸡的许荣穹暗自咽了咽口水。
好像……鸡肉也可以。
而再次醒悟过来的安平侯这次痛下决心,哪怕就是打断手,也绝对不抢了!
或许立flag的初衷便是看它们倒吧。
这样才不枉费曾经痛下的决心。
鸡肉一好,两人毫不犹豫地开吃。
与虾的纯鲜不同,鸡肉的滋味更浓郁、更醇厚,鲜中包含着肉质的香,轻轻咬破皮、剔骨,紧实而滋味丰厚的鸡肉瞬时跑进嘴里,带来满满的满足感。
吃鸡肉不光是如此。
许荣穹和安平侯在吃的时候发现,在鸡肉刚熟的时候吃,吃的不光是鸡肉,还能体验一下剔骨吃肉的感觉,配着旺盛的炭火,再碰上两杯好酒,只觉得酣畅淋漓,痛快无比。
倘若是在鸡肉熟透的时候吃,鸡肉入口骨肉即分离,烂在嘴里的是香嫩紧致的鸡肉,浓郁的肉香抚慰没有虾的空落感,也算是一种弥补吧。
幸好,鸡肉够多,剔骨的时候也不如剥虾那般麻烦,许荣穹总算是跟上了安平侯的速度,不再看着对面堆满的骨头而感慨了。
鸡肉过后,许嘉庆下入的是花枝丸。
他报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两个大人俱是一愣,发出疑问:“花枝丸?”
这又是什么啊?
他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许嘉庆耐心给他们科普:“花枝丸,其实也是一种墨鱼丸。”
他说着,羡慕的口水差点流下来。
父皇能吃上火锅,还能吃上九妹特制的这些吃食,他却只能在一边看着。
真的好苦啊。
可是他得忍着,九妹答应了他了,回去吃后他们就吃畅嗨版特辣火锅,比这个好吃一百倍。
为了这个一百倍,他忍!
花枝丸熟了之后,许荣穹和安平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吃了一个花枝丸。花枝丸口感弹牙,极富有韧性,咬开之后里面虽没有馅儿,但是隐隐地能感觉到一些花枝颗粒,很新奇,也很有趣味。
然后……花枝丸就没了。
接着是鱼皮饺。
鱼皮饺用鱼肉靡子做饺子皮,包上一点点猪肉,下锅一煮,浸透了清酌的甘甜后,鱼皮弹嫩爽口,内馅儿的猪肉醇厚而浓郁,带着点点油脂的香气,鲜嫩中不失香浓滋味。
香!
后来,许荣穹和安平侯也不用许嘉庆在旁边帮着下菜了。他们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种火锅就是要下自己的菜,抢别人的菜,这样吃起来才又爽快又痛快。
饶是烧酒虾叫他们恋恋不忘,清酌煮下的鸡肉、白菜叶、豆腐皮皆是各有各的滋味。他们一边吃着火锅、涮着菜,一边痛快地喝上两杯。
屋内炭火融融,锅边笑声阵阵,一派和乐。
待他们酒足饭饱,许荣穹摸了摸久未吃撑的腹胃,是一种难言的满足感。他不由欣慰地看向一旁的许嘉庆,对这个贪玩的儿子有了新的认识。
还不错。
除了功课差点儿。
而后,他似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讶异问:“小六,你怎么不同我们一起吃?”
许嘉庆欲哭无泪,耷拉着脸,声音里也蓄着浓浓的委屈:“父皇,您没叫儿臣一起吃啊。”
许荣穹手上动作一顿。
对不住,太香了,他给忘了。
“对了,你现在可以朕,究竟是哪位高人指点了你了吧?”
许荣穹明智且迅速地转移话题。
许嘉庆看了眼旁边的安平侯,犹豫道:“父皇,要不等下再说吧。”
安平侯察觉到许嘉庆的视线,识时务地提出离开。
反正时候也不早了,该吃的也吃了,虽然没有一开始想吃的,现在也不赖。
许荣穹看出许嘉庆的顾及,允安平侯先离开。等安平侯离开,他又屏退了众人,屋内只有一个常年跟在他身旁的老太监,还有他和许嘉庆两个人。
“行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许荣穹再次问道。
“究竟是谁,知道你这般大卖关子,让朕听听看。”
他说着自顾笑起来,然后在听清许嘉庆说了什么后,那个未完全绽放的笑容就那么僵在脸上,显出几分尴尬来。
许嘉庆说:“父皇,是九妹,我的九妹,许念,您还记得她吗?”
“您还记得,您有一个行九的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