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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的自我修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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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穷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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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盯着眼前不过十二岁的少年, 觉得他确实有做男主的能力,不论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 还是这份心性眼光, 或是这段时间忍辱负重沉下心来的心气儿,在这个年纪都极为不易。

要是他把这份心机手段和耐心用到别人身上,时砚还能继续欣赏他, 但当这份手段用在自己身上时, 时砚心里就不怎么美妙了。

对这小子还保有耐心的唯一原因,是他日后能成长为战场上英勇强悍的将军, 为保卫边境做出了许多牺牲与努力。

显然吕瀚海是不知时砚在想什么的, 他面带微笑, 极力展现自己的优势, 想借此说服时砚收他为徒, 甚至为此向时砚透露了他的身份, 要知道这一路上他被人敌人追杀,轻易泄露身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能这般做, 代表他对时砚的极度信任, 他相信这一点时砚能明白。

时砚当然明白, 不仅明白, 就是追杀吕瀚海的人自从他进入百安县后便杳无音信, 也是他的手笔, 吕瀚海以为他暂时脱离了敌人的视线, 隐藏的很成功,事实上是时砚叫杨禾高私下里解决了。

吕瀚海道:“许先生,我上次说的是真的, 这次说的也是真的, 真心想拜您为师,日后定如亲子般待您如父,将许家的传承发扬光大。”

时砚直接无视吕瀚海带来的人传递过来的灼热目光,淡定推拒:“许某不过一介小小商贾,实在不知有何可教导吕公子的,以往不知吕公子身份,让吕公子在我许家受了诸多委屈,许某人在这里向吕公子道声得罪。”

嘴上说的抱歉,神色间一点儿歉意都没有,甚至还有几分不耐烦。

说着朝外面瞧了一眼:“天色不早了。”

言外之意该上路了,别在我家磨磨唧唧的。

见时砚如此油盐不进,吕瀚海没有丝毫不耐,一副早知会如此的样子,而跟着他来的人眉头都要跳起来了,显见的意外极了,他是真没见过提出他们大将军的名号,还有人能拒绝的。

不知这人是胆子大,还是无知者无畏。

不过不管是哪种,这里都没有他说话的份儿,来之前大将军交代过,要平安将吕公子带回去,其他的不必多加干涉,一路上多听多看少说话,反正他就是带着眼睛耳朵不带嘴巴。

尽管如此,下一刻他还是惊了一瞬,因为他看见吕小公子直接跪地不起,求许先生收他为徒,还说:“先生一日不答应,瀚海便一日不起。”

要知道吕家小子的倔强和骄傲在军营里是出了名的,少时被他爹打的皮开肉绽也不说一句服软的话,让众人对他的性子有了深刻了解。今日面对此人,轻易下跪,着实让人想不到。

时砚嗤笑一声:“要挟我?”

吕瀚海挺直脊梁仰头看着时砚,满眼的倔强认真:“先生,瀚海是真心的。”

时砚想,这要是放在其他男主身上,便是坚持不懈,一片真心打动了世外高人,取得高人认可,获得绝世秘籍的套路。时砚摩梭下巴,觉得这套路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他或许可以稍微改良一下。

于是眼里的冷厉一收,看不出什么情绪道:“收你为徒是不可能了,即便你跪到天荒地老也不行,这点毋庸置疑。”

不美死你小子,成了我徒弟,间接和梅家书院,和天下众多读书人沾上关系,你一个武将,联合读书人,想干什么呢?

也不待吕瀚海多说,继续道:“我这里有兵书半部,今传授与你,望你细心研读,将来在战场上一展所学,也不枉你我相识之缘。至于师徒之语,日后切莫再说。”

吕瀚海接连被时砚拒绝,已然看出了时砚眼里的不耐烦,知道今天不能继续纠缠,先拿了兵书,拜师的事,日后再图谋也不迟,他想即便他人不在百安,还是有办法叫先生时刻都能知道自己的好。

至于为何只有半部兵书,他倒是没多想,好的兵书犹如沧海一粟,不管出自哪家学派,都是珍而重之的东西,能轻易与人一观已然要凭借双方之间莫逆关系,何况直接赠予半本。

再说这种好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家里能保存半部已然不易,很大可能先生手里就只有半部而已。

他相信许先生拿出来的东西绝非糊弄人的玩意儿。

虽然猜到许先生拿出来的是好东西,但当他认真读的时候,还是再次为兵书里面的内容所震撼,越是细细品味,越觉得里面有大学问,只是囫囵吞枣读了一遍,但他已然知道这绝对是可以传世的宝贝。

这一刻的吕瀚海心里将时砚的能耐再次提高了几成,一个能随随便便送出这般东西的人,绝非隐居在小小百安县一介商贾这般简单,于是更加坚定了他要拜时砚为师的想法。

要问他为何不回到大将军身边,然后再找有名望的先生教导,原因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如今的身份十分尴尬,好的先生不会倾尽全力的帮助他,而主动靠上来的又不是他需要的,再说那些人能给自己的帮助,哪个能如许先生?

吕瀚海心里打定主意,回到大将军身边,定要想办法求大将军出面,亲自帮自己求来这个先生。

于是干脆利落的感谢了时砚的半部兵书,跟着来寻的人走了。

阿云还纳闷儿呢:“那兵书女儿也瞧过,明明有一整部,爹爹为何只给他前半部?您不是说吕瀚海他是天生的将才吗?既然如此,给他全本,让兵书在他手里发挥最大的价值岂不是好?”

时砚手里捏着本儿书,仔细一瞧,正是那剩余的半部兵书,敲了闺女脑袋一下:“即便是天生的将才,现如今也不过是个还未长成,没见识过战场险恶的少年而已。战场瞬息万变,未来是什么样还要看他的造化。”

说着掂量起手里的兵书,心说有些东西一次性给的多了,容易升米恩斗米仇,这东西在有些人手里,可比在那小子手里有意思多了。

阿云没看懂她爹的想法,单纯觉得她爹说的有道理。跟着老师学了这几年,她骨子里更多的是当代学说思想。

自家的典藏,自家人看可以,但凭什么白白送给外人?像是老师的某些藏书,只有到了一定地位的人,拿出相应的东西来换着读才行,外人想借阅?那是做梦。

骨子里就没有生出为了边关百姓,为了早日结束战乱,尽全力培养出一个结束战争的将军的想法。

在阿云看来,战争是永无休止的,不管是饥荒年代还是太平盛世,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纠葛,有利益纠葛就有战争,依靠个人的力量结束战争无异于痴人说梦,她更加注重实际。

时砚很满意自家闺女没有生出一颗拯救天下的雄心,脚踏实地追逐目标就够了,不切实际的想法是祸非福。

于是在打发了闺女后喊来杨禾高,将剩下的半部兵书推过去,如此这般耳语了一番,杨禾高先是面色一白,随即眉头一跳,后来似乎是麻木了一般,只剩下连连点头,表情重新恢复淡定。

若是忽略他临走时脚底打飘的状态,就跟平常被时砚打发去外地巡查店铺生意无异了。

说起时砚现如今的家产,之前吕瀚海的想法原也没错,虽没有用不完的金山银山,但随着镖局的扩展,大碗米粉店开的全国各地都是,一路出门从南到北,大小城镇内都有大碗米粉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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