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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夫人只想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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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和离的一百零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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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纸包从甄玉棠的手中洒落, 一粒粒色泽晶莹的状元糖四处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糖块落了一地, 甄玉棠此时却顾不上这些事情。

阮亭的大掌紧紧揽着她的腰, 被他触过的地方,带着一股灼意。

他那峻挺的鼻梁,碰着她的鼻尖, 说出来的话仿佛带了勾子, 低沉又撩人。

两人呼吸交缠,空气中的温度也跟着升腾起来, 桃花的清新伴随着春风钻进轩窗里, 氤氲在他们二人身边, 阮亭的唇压了下去。

过了许久,甄玉棠的背抵在黄花梨木桌沿, 桌沿冷硬, 可阮亭温热的大掌, 还有那掺杂着状元糖和雪松气息的吻,紧紧攫取了她的心神,她的身子不禁颤栗了下。

这人又亲她了, 总是想着法子占她的便宜。

屋外走廊传来脚步声, 阮亭这才松开她,眉头抵着她的眉头,呼出来的气息也沾染着缱绻,低沉的声音响起,“尝出滋味了吗?”

甄玉棠呼吸急促了些,两颊的红晕,比涂了胭脂还要娇艳。

白白被这人占了便宜,她木着脸,放缓着呼吸,“没有。”

“没有?”阮亭在她耳边轻笑了一下,“玉棠姐姐,要不要再尝一下滋味?”

又来撩她,明明糖块是甜的,阮亭偏说是苦的,阮亭整日在书房里读书,哪来这么多的手段,难不成是无师自通?

甄玉棠腹诽了一句,伸出手,戳了一下他的胸膛,“ 你留着自己品尝吧。”

走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甄玉棠赶紧直起身子,她理了下鬓发,佯装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只是脸上的红晕依然还在。

下一刻,樱桃推开门进来,“老爷,夫人,我做了乌鸡汤,清淡又滋补。”

甄玉棠随手指了一下,“好,放那里吧。”

樱桃把装着乌鸡汤的瓷钵摆在案桌上,瞧见满地的糖块,她疑惑的道:“夫人,状元糖怎么洒了?”

听见这句问话,甄玉棠轻瞪了阮亭一眼,还不是这人干的好事!

阮亭噙着笑,“ 不小心洒了,你收拾一下。”

虽被甄玉棠瞪了一眼,可他刚刚才品尝过温香软玉的滋味,这一段时日以来的疲惫一扫而光,阮亭觉得,即便再在书房里看几个时辰的书,他也不觉得累。

樱桃没再多问,利落的清理了那些糖块,然后退出书房。

等书房里没了人,甄玉棠脸上的红霞才淡下去。

阮亭第一次亲了她以后,是越来越不安分了,每天晚上还要抱着她睡觉,甄玉棠觉得有必要“威胁”他一下。

“好好读书,听到没有?”

“你还欠着我一块白玉玉佩,我可不养还不上银子的小白脸。”

“知道了,夫人。”

阮亭戏谑的应了一声,为了不被自己夫人赶出家门,他也要努力考取功名。

会试的前一天晚上,宅子里所有人聚在一起,甄玉棠不放心的亲自检查着考篮里的东西,看看有没有忘记懈怠的物品。

樱桃道:“夫人放心,我已经检查了好几遍了,该带的东西都带上了。”

关于会试,平时亦是十分关注,“老爷,奴大字不识几个,本不该说这些话,但奴还是想说一句,您到了贡院里,别紧张,只要您正常发挥,一定没什么问题。”

阿芙脆脆的声音响起,“是啊,姐夫,你别紧张,姐姐和我在家里等着你呀!”

阮亭露出笑,应了一声好。

在宣平侯府时,他过着养尊处优、受人敬仰的日子。等到了阮家,王娘子是与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娘亲。

可他们,都比不上甄玉棠。

和甄玉棠待在一起,他总是轻松自在,就像春日的风,吹在他身上,带给他浓浓的温煦。

甄玉棠是这样,她身边的人也是这样,不管是阿芙,还是平时、樱桃这些下人,都用着真心对待他。

月挂柳梢,因着明日就是会试,寝屋里早早熄了灯。

阮亭没有睡意,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甄玉棠的腰。

甄玉棠怕痒,偏偏这人又来闹她,她往里挪了挪身子,把阮亭的手从腰间挪开,“睡觉了。”

阮亭听话的没有动作,出了声,“玉棠,明日就是会试,要在贡院里待上九日,若是我坚持不下去怎么办?”

甄玉棠声音轻轻的,“你怎么可能坚持不下去?”

哪怕成了解元,阮亭依然日日寒窗苦读,在船上的那二十来日,他也是手不离卷,不曾落下一点功课。

到了京城这样的繁华富贵之地,不少举子坐不住,不耐待在屋里与书卷为伴,四处找寻门路、结交关系,或是像宋昌那样营造声望,以求当今天子和主考官知晓他的才华。

可阮亭没有这么做,旁人的追捧、名望与人脉,他并不在意,也不眼红。

还要,甄玉棠在书房里看他写的策论,厚厚的几沓堆在那里,快成了一座小山。

阮亭不仅有天赋,更难得的是,他有寻常人做不到的坚持与毅力。

“会试不乏有名望、有才情的举子,更是有不少神童。”阮亭转过身子,幽深的眸子在黑暗中注视着甄玉棠,“明天我就要进贡院,为了能让我安心参加会试。玉棠姐姐,答应我一个请求,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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