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拖油瓶只想种田

关灯
护眼
人情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书架

我前小姑父?

俞善恍惚了一下, 才终于想起柳永寿这个人……渣来。

恕她没有把精力浪费在人渣身上的习惯,自从小姑姑他们母子俩逃离了柳家的火坑, 俞善几乎已经忘记还有这么个人了。

不过, 俞善很意外,吴志兴怎么会突然提起柳永寿。而且看样子,还是特意来给自己通风报信的。

之前柳永寿这个滥赌鬼欠了赌坊一大笔银子还不上, 非要逼俞馨娘交出祖宅的房契, 好让他卖宅子还赌债。

俞馨娘不肯,就被柳永寿好一通毒打, 而这一幕刚巧被俞善撞见。

俞善一怒之下, 干脆请当时随她一起去柳庄收牛的差役吴志兴、张正民两人, 以夫殴妻至伤的罪名, 请柳永寿吃了几天牢饭。

同时还将计就计, 请托吴志兴找了赌坊的金爷做局, 诓柳永寿签下卖宅子的文书、以及跟俞馨娘的和离书。

至此,俞馨娘母子俩才算是脱离苦海,而柳永寿则一直以为自己将妻儿、祖宅全都卖给了赌坊抵债。

所以, 这个人渣被放出来以后不好好安生过他一穷二白的光棍儿日子, 又存了什么坏水?

俞善是这么想的, 也是这么问的:“他又干什么了?”

吴志兴只看俞善在意的神色就知道自己押对宝了。

上回给柳永寿做局, 是他经手的, 他心思缜密, 既然帮人做事, 就要讲究首尾干净。

吴志兴深知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像柳永寿这样的烂赌鬼,哪怕输个精光底掉, 只要放出去, 总有一天还会栽在一个赌字上。

因此他多交待了金爷一句,柳永寿此人若是有什么动静就及时言语一声,他也好拿消息送给俞娘子做人情。

果不其然,没白交待那一句,总算派上用场了。

“金爷跟我传话,说柳永寿一直在追问他自己的妻儿卖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说……”

吴志兴顿了顿,面露犹豫之色,接下来的话可是有些不好听,当着俞善一个小娘子的面,他也是不大说得出口。

谁知,俞善仿佛知道他的为难之处,冲他扯着嘴角笑了笑:“吴大哥,为着我们家的事让您费心了。不过我得知道是什么事,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应付。所以,您不必顾虑,只管说吧。”

是这个道理!藏着掖着也没用,还是挑明了说吧。何况俞娘子也不是一般的小娘子。

吴志兴点点头,这才继续道:“那柳永寿说,把人卖给赌坊这帐他认,现在就是想找到人在哪儿而已。”

“咳,他说他婆娘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哪怕卖到下等的……地方,一天也该有些进项,合该拿给他这个夫主用,他不嫌弃钱脏。”

吴志兴觑着俞善的神色,见还是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有,咽了咽口水才又说道:

“还有柳家小郎,说是能识文断字的,若是卖到哪家大户当下人也使得;而且下人每个月都有月钱,也该拿来孝敬他这个亲爹。”

吴志兴当了这么多年的差,无赖见得多了,无耻成这个样子的还真是生平罕见:“……这柳永寿赌瘾大得很,一天不赌就手痒;偏偏他手里无钱,穷疯了,天天跑去赌坊缠着金爷,非要追问他妻儿的下落,金爷觉得这事儿还是得让您知道,想听听您的意思。”

俞善真是听得又气又呕心,这柳永寿就像一只咬不到人却能恶心人的癞□□,这叫她如何能忍?

卖掉自己的妻儿不算,还打算继续压榨,从身处火坑的他们手里抠钱。

更让俞善不寒而栗的是,柳永寿恐怕一早就打过那样的主意,不然不会算计得那么清楚。

若是没有她设局在先,早早就让小姑姑和昶哥儿脱身,恐怕她们总有一日会落到柳永寿说得那种不堪的境地。

现如今,小姑姑俞馨娘跟昶哥儿顺利落户在平溪村,名下虽然没有田地,可也已经跟村里买了一块宅基地,打算入了秋就先请人盖两间屋子,好把家安下来。

这样平静而美满的生活,才刚刚过上几天,俞善绝不允许柳永寿那个无赖来破坏。

柳永寿觉得自己最近运道不好,就是从输掉一大笔钱开始的。

从前打过多少回婆娘都没事,偏偏那天,莫名其妙就因为什么夫殴妻的罪名被抓进大牢里,又糊里糊涂地“卖掉祖宅”、“卖掉妻儿”抵了赌债。

从牢里被放出去以后,他无处可去,一回村才意识到自已无家可归了。

原先属于他的青砖大宅现在归了东邻,东邻号称是从赌坊手里加价买来的,房契一应俱全,容不得他抵赖。

虽说那卖宅子的手印是自己按的,可柳永寿后来想想,总觉得自己当时在牢里被金爷那么凶神恶煞的一逼就慌了神,只一心想着脱身,完全没想什么后果。

回到村里才发现,流言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好像一夜之间全柳庄的人都知道他赌输了家业,连唯一的儿子都抵给赌坊了。

其实这该归功于俞怀安,得知俞善做的手脚之后,果断把事情彻底宣扬出去。

柳永寿这等败家的行径,被族里狠狠行了一通家法之后,就打发他凑合着在柳氏祠堂外的一间破茅屋里过活。

柳永寿脸皮也厚,整天游手好闲啥也不干,到饭点儿就跑到村子里同姓的族人家里,东家蹭个饼子,西家蹭碗稀粥,饥一顿饱一顿的,总算是勉强果腹了。

可这一来二去的,更是招了同族人的厌弃,等他再上人家的门,多半就吃的是闭门羹了。

书签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