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胡杨胡杨说道:“其实,你爸最想除去的人,就是张有才!刚刚,他跟我说的,根本就不是真心话!”
秦子萱张了张嘴,没说话。
因为,一瞬间,她自己就想通了。知道内情的人,才是最大的敌人啊!
可是,刚刚她也说了,以秦宝祥的个性,估计现在秦子萱和胡杨,也成了潜在的威胁了……
“我不是多说话了?”其中喃喃道。
“没事。”胡杨道:“有合适的机会,你跟他说一声,愿意放弃一切继承权,就没事了。”
秦子萱想想也对,秦宝祥如果怕自己的女儿和姑爷,那就是怕他们觊觎自己儿子的财产罢了。
如果放弃了,而且,签署一份协议,这种危机就不存在了。
秦子萱再次感到非常的心累……
“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这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呢?”
“不是你不够聪明,而是你的善良,阻止了你用恶意去推测自己的亲人。”
胡杨的话,让秦子萱的心漏了一拍。
就这样,当他们回到家的时候,秦子萱险些一冲动,直接去了胡杨的家里。
但是,想想胡杨的父母还在,就红着脸,依依不舍地跟胡杨说拜拜了。
……
另一边,秦宝祥给张有才打了电话……
“老张啊,这件事是我的不是。可是,那项目没有我女儿的份儿。胡杨毕竟不是我秦家的人。我说话也不好使啊。这就是生女孩的弊病啊!”
“理解!”张有才笑呵呵说道。“心里想的是,你个老狐狸!不就是想让你儿子坐稳江山吗?”
“老哥啊,难道,久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秦宝祥道:“我商量了老半天,胡杨才答应,可以留一块地给你。要不,就这样算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沈连山现在的身家不菲。如今想用不正当的手段,太危险了。”
“我就奇怪了,当初那地契是我们俩亲手烧的,怎么就又出现了呢?”张有才假装不解地说道。
其实,他现在怀疑当初他吧地契给了秦宝祥之后,被秦宝祥掉包了。烧的只是一个赝品。
不觉间,他们两个中间,已经产生了意思裂痕了。
胡杨是绝对没有觊觎秦家财产的想法,但是,他也绝不是一个任人摆布。尤其是看着自己的女人不忍欺负,而无动于衷的人!
秦宝祥似乎早就想到了张有才会有这么一问的,马上说道:“对于真正的大师来说,做个以假乱真的地契。尤其是过去那种没有防伪的地契来说,根本不难吧?”
张有才“嗯”了一声,说道:“说的也是。”但是,他心中想的是:“我信了你的鬼!”
因为,过去的地契,根本没有统一的样式。而且,沈连山那个地契上面,还有一整满清赐予他祖上的公文。
要是没见过实物,凭你再厉害,也不可能凭空想象一个完全一样的地契吧?
因此,秦宝祥的话,反倒让张有才认定了。当初就是秦宝祥找人做了手脚的。
因为,无论如何,他想破脑袋,也猜不到,胡杨有一双能追溯过去的眼睛。
闲聊了两句,他们就挂了。
撂了电话的张有才气的胸口像风箱一样,大口喘着粗气!
小了他二十多岁的妻子,马上拿来了管心脏的药。“多大岁数了,还整这么大的气?身体可比什么都重要。你要是垮了,咱儿子这么小,这个家可怎么办?”
这话,就不能细品。咋一听是好话。自已品味,里面就别有滋味了。
这是二老婆的真心话啊。她是个没名分的,张有才真的挂了,她是毛都分不到。
自己儿子又小,能斗得过张雯就怪了!
听了这话,张有才更加生气了!
一把将二房手中的救心丸打掉在地上,药片稀里哗啦滚得到处都是。
远处张雯母女探探头,谁也没说话。
张有才知道,那两个人说不定还会偷偷乐一阵子呢。
深深的无力感在张有才的内心蔓延,他之所以越来越不爱挣了。就是有些感觉到了。似乎,他的能力,无法驾驭这纷乱的生活了。
那些后辈的孩子,为什么他不待见。因为,那些事他一手造就的。他奇怪的是,秦宝祥家的惨事,究竟是谁干的?
虽说他出身草莽,但是,要说这个世界上,他最怕谁?
还真是秦宝祥!
即便背后骂秦宝祥老狐狸,可是,想想秦宝祥曾经让他干的事。张有才有时候,半夜都会吓醒的。
“毕竟是他的女儿姑爷,我该怎么办?”